接着,刘十八对身前的马场信房,真田昌幸,高坂昌信,武田信繁,武田信廉五人吩咐道:
“你们五人离开本阵,去将所有的能战之兵集中到本阵之外的空旷处列阵后原地休息。
所有的士兵必须保持能随时开打,又能逃,且能拼的最佳状态。”
五人对视一眼,不放心的瞅瞅仍随着刘十八,寸步不离的蒙天放和六名士兵,同时躬身道:
“哈!”
五人领命之后转身欲走,真田昌幸停下步伐问道:
“能战之兵?不知主公眼里的能战之兵,如何定义?本阵外的士兵辅兵全编起来,也不到三千了。”
刘十八皱眉沉思后,点头道:
“十六岁以上,四十五以下的壮年男丁,既是能战之兵,留下这些就可以了。
其余的都作为辅兵,随内藤护送棺椁的小队,一路返回御馆。之后全部遣散回家务农。”
说到这,刘十八指着武田信廉鼓鼓囔囔的衣襟,补充道:
“信廉公也跟着内藤一起随行,有遣返回家的士兵辅兵,就把怀里的最后两袋沙金,全部当做遣散费,按兵种不同,平均的分配下去。”
“啊?”
武田信廉心动一抖,咬着牙捂着衣襟不舍道:
“馆主,这是武田家最后的一点钱。”
“照我说的去做,无需置疑!”
刘十八厉声闷喝。
“哈……”
武田信廉躬身领命,和其余四人一道离开本阵大帐,匆匆按刘十八的另类指示行事。
见武田家的原众臣离开,蒙天放才皱眉道:
“头儿!看你这安排,难道想硬抗一下,随后追击而来,数目不详的德川织田联军?”
“没错!退守,逃跑,避战是解决不了根本问题的,最终还要靠武力来解决。”
刘十八看着蒙天放笑道。
“嘶嘶……”
蒙天放倒吸一口凉气,忙阻止道:
“头儿,我感觉带着眼下的武田军,硬抗德川织田联军是很不靠谱的决定!”
“嗯?”
刘十八疑惑的看着蒙天放。
蒙天放皱眉无奈的抬手,指着红色的帐幕之外解释道:
“外面那些饿了好几天,几乎骨瘦如柴的农兵,都是一群乌合之众,没有丝毫战斗力可言。
俺们这四五十人,饿好几天都没吃一顿囫囵饱饭,就咱们这一队人眼下半饱不饱的状态,都浑身缺力,何谈外面那些饿晕头的农兵?
他们原本都是拿家伙事的农民!就算换上竹编具足再刷一层黑油,拿一杆两米长的竹枪,也成不了善战的士兵。”
“啊?多少能有点战斗力吧?那么平日的那些什么大小合战,比如不久前的三方原合战,怎么击溃德川织田联军的?”
刘十八眼珠鼓着,有点不信,想想之后又补充了一个问题:
“我记得德川和织田联军加起来,三方原有一万二。武田军不是也有二万八么?
就算一万头猪站着给你杀,也要砍得手软是不是?”
蒙天放双手一摊道:
“其实,冲前面真打的,就是这些重臣,武将,家臣们自个家里豢养的次级家臣,武士,武将什么的,数目大概占总兵力十分之一……”
“其余的农兵干啥呢?”
蒙天放大嘴一咧笑道:
“赔本赚吆喝呗,赢了就冲输了就逃,卵仔不曰比,夹在中间混……”
刘十八听了瞬间浮起满头黑线,良久竟无言以对!
最后,刘十八叹气道:
“才几个月没见,你堂堂大秦帝国的中郎将,说话咋和曰本人一般,那么下作?”
蒙天放眼珠一鼓道:
“俺都是跟你学的,这些话可不都是你以前的口头禅?”
“额造,你家月亮上的冬儿一百遍……“
刘十八一愣,怒骂一声道:
“废话到此为止!天放,先带人把本阵帐幕戒严不要放一个人进来,我给信玄公的尸体钉上枣木桩,先镇着尸变。”
“尸变?诈尸……”
蒙天放一愣呐呐自语。
随即蒙天放便悟了,扭头挥手,迅速带着看两人如听书猴把戏般,正瞠目结舌的六个大秦死士朝帐幕跑去。
边跑,蒙天放还不忘大吼道:
“主公武田十八,预先吊唁老主公归天,闲杂人及家臣武将,不得擅自入本阵,违者斩……”
听着蒙天放那满嘴熟练曰本话,刘十八搓舌道:
“果然!学好一门外语其实简单,仍在这门外语地界活三个月,是人都必须学会咋说,否则就得挨饿……”
见周围无人寂静下来,刘十八袖子一卷,双手扶住信玄棺椁,缓缓往前推开……
“砰!”
棺盖落地,发出一声巨响,新鲜空气和旺盛的人气,迅速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