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不习惯身边杵着个人却一声也不吭。
贺子翔却哼了一声,低声嘀咕了一句,“最不甘寂寞的人,其实是最寂寞的人。”
童一念一怔,打住了话头,不再继续。
和一个男人谈有关寂寞的话题,不是明智的举止,更何况,是贺子翔这样的男人。
于是,这公路上又陷入了沉默,除了两辆车的车灯在一闪一闪,再无动静。
直到贺子翔从车下爬出来,将千斤顶交回她手上,哭笑不得地对她道,“童大小姐,我真是服了你了
她不置可否,微微卷起唇角,“谢谢。”
她的笑,淡然却不冷淡,温和却不温暖,让人看着,总觉得像一盏灯,却又隔了一层网纱,朦朦胧胧,看不真切。
贺子翔叹了声,“我就佩服你,怎么炼就的这番功夫?从小就是这样,不管身边有人没人,你反正就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不和人说话的。”
从小?听见这两个字,她的眸光微微起了涟漪,但马上又恢复她非常有节制的笑,“贺二公子别说得我们好像很熟悉似的。”
贺子翔暗暗摇头,难道他们不熟悉吗?只是她不熟悉他而已……
早已是习惯了这样的感觉,他笑容绽开,“走吧,天黑透了在这地方可不够安全。”
童一念被他的笑容感染,脸上的笑多了一丝温度,“怎么,难道贺二公子也怕劫财劫色?”
一个男人,怎么可以常常笑成这样?毫不吝啬地把他洁白整齐的牙齿露出来,连腮边的梨涡都清晰可见。而且,眼睛里的流光总让人觉得春情四溢似的,难怪生活里总是那么多桃花,这样的笑容,几个小妹妹能抵御?
贺子翔仰天哈哈大笑,“念念,你可知道,这是你第一次跟我说玩笑话?嗯……劫财劫色……我怕天黑透了我把持不住,对你劫财劫色!”
童一念全当这亦是一个玩笑,听过了,自嘲地笑笑,“劫财?现在还有谁来劫我的财只能证明这劫匪专业素质不够高了,至于劫色?那定然是色.狼眼光有问题。”
他略显沮丧,“好吧,你逼我承认的,是我怕你对我劫财劫色……”
童一念扑哧笑出声来,“上车吧!”
贺子翔伸出一双手来在她面前一摊,“怎么?我为大小姐服务之后就没有一点报酬的?”
童一念其实早就注意到他米色的休闲西装被污得黑一块灰一块,双手也脏乎乎的,她抿唇,拢了拢落到前额的短发,“贺二公子,你这换胎的专业水准也不怎么样?说吧,要什么价?”
她假装掏钱包,拟给他工钱。
贺子翔微微锁眉,做沉思状,“童大小姐这么问,会让人不由自主误会,这是在问我的夜渡费吗?”
童一念知道他是这样的人,只当他在开玩笑,一个出来打拼事业的女人,而且还是一个结过婚又离婚的女人,如果这点玩笑都承受不住就不用出来混了,所以,再不似从前,听不得半点有色的调笑转身就走,而是笑着将这个玩笑还赠回去,故意露出惊讶的表情,“原来贺二公子你真的还靠这个挣钱?那像你这样的条件一定身价不低吧?”
贺子翔咬牙,“走!”
那语气,似童一念非跟着他走不可。
她并没有这个打算啊?愕然之下脱口而出,“去哪里?”
他刚才咬牙切齿的样子消失,如桃花绽放般的笑容魔术般回来,“带你去试试啊!”
她亦笑得狡黠,“不是吧?贺二公子还有这嗜好?做这事的时候喜欢人旁观?不过,我可不敢,怕长针眼呢!”
贺子翔便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笑出声来,还从来不知道她是这么邻牙利齿的,见她从不喜多说话,没想到一旦开口说出来,竟然让他有遇到对手的感觉。
遂收起了嬉笑的嘴脸,“请我吃饭!”
好家伙!命令式的语气,真是骄横惯了的大少爷……
他帮了她的忙,请他吃饭也不为过,而且今时不同往日,抬着下巴目空一切的童大小姐时代早已陨落,尤其这几天为依念而奔波的时候感触尤深,因为风光不再,因为名声不够好,所以处处找人,处处求人,个中滋味,只有经历过了才能体会,所以,现在处于依念起步阶段的她,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交的朋友,也绝不会随随便便得罪一个人,而把本可以成朋友的关系弄僵而树敌。
当然,贺子翔绝对不会成为敌人,她有这个直觉。
是以,只是笑了笑,“好啊,请你吃饭!不过,地点得随我来挑!”
她答应得这么爽快,倒让他有些惊讶,不过好不容易女士答应请吃饭,就算是刀山火海,也要过,于是,转身拉开自己副驾室的门对她说,“还是坐我的车吧,让人来把你的车开走!”
童一念歪头想了想,“好吧!”
收拾好自己的包包,转乘了贺子翔的车。车里的她,总是有一个习惯,如果自己不开车,就喜欢懒懒地靠在座椅里,而且极易陷入昏昏欲睡状,若是从前陆向北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