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们俩,润男也不会心神恍惚,发生意外。可是我知道,这都是命,怨不得人,润男也是不怪他们的,润男弥留之际,向北和如娇都在场,他亲手把如娇的手交到向北手里,对向北说,对不起,他不知道他们俩原本是相爱的……”
说到这里,梁妈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赶紧解释,“不过念念,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向北现在……”
童一念知道,梁妈妈是在担心自己心里有想法,而事实上,如娇这根刺早已经在她心里扎根溃烂,甚至流出脓血,是她心头难以治愈的伤口了……
不过,她并不想让梁妈妈因此而怀揣上心事,于是勉强微微一笑,“梁妈妈,没事,如娇这个人,我早已知道……”
“向北跟你说过?”梁妈妈些许惊讶。
说过吗?那样的境况下说出来的,叫说过吗?她喉咙***辣的,终是点了点头,“是的,说过……”
“念念,那他就是放下了……”梁妈妈又流出了眼泪,“你不知道,这些年来我有多揪心……润男是我一手带大的,亲生儿子一般,就这么走了,心里这痛,就像有人生生给挖走一块似的,走的便走了,可活着的也不让人安生啊……润男刚刚咽气,你粱叔拿着扫帚把向北和如娇也赶走了,说他们是祸水,扫把星,忘恩负义……这么多年来,润男的照片我们倒是可以正大光明的拿出来看,但我连提一提向北的名字都不行,你粱叔都会发很大的火……我不能生孩子,是梁家的罪人,你粱叔待我已是不错,我哪里还敢要求跟多?只好默默地背地里收集他的消息……”
“其实,自润男去世那日起,向北和如娇被赶走,我便再也没有见过他们,我想,向北自然是回他亲生母亲身边了,如娇也不见了踪迹,再后来,我看到报纸上杂志上你和他结婚的消息,我才知道,原来,他又回来了……还娶了你……我可真高兴啊……你是那么好的姑娘,一定可以带给他幸福的,而他,也是个知冷知热又会疼人的男人,对你,该是不错吧?”梁妈妈眼里有微微的笑容,心酸和欣慰交杂,内容繁复。
童一念面对着这双眼睛,那里面充满了期待和憧憬,她如哽在喉,竟无法回答她这个问题……
那样知冷知热的又会疼人的男人……
她心里咀嚼着这句话,像吃了黄连般的苦……
没错,知冷知热,又会疼人,可是一切都是假象……
“念念,怎么了?你们过得怎样?跟我说说,其实我早就想问你了,却是一直开不了口,跟我说说他吧……”梁妈妈温柔的手指将她垂在额前的短发理了理,依然是充满期待的模样……
童一念心里便如有利爪在抓一样,又疼又痒,抓挠间,如娇那颗扎在心里的刺又被翻了出来,血淋淋的,还流着脓,她一阵难受……
然,眼看伤心欲绝的梁妈妈如此期待她给的答案,恁是逼着自己忍住即将夺眶的泪,用力点头,“嗯!好!他对我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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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明天见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