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张科熙就有梁世璐。
前文说过,每次张科熙发表xx言论的时候,梁世璐都会跳出来反驳,两人具体有何仇怨早已无从考证,但相爱相杀的戏码却始终在上演。
这次,张科熙发表完《我最讨厌张无忌》的书评没多久,梁世璐便发了一篇叫做《唯我张大教主》的书评。
光从二人书评的标题,便能隐隐看出争锋相对的气场,更有意思的是,梁世璐的书评,并不单纯是为了反对而反对,他同样有自己的看法,并大量引据了剧情逐一对张科熙进行了反驳
[翻过《倚天屠龙记》的最后一页时,心中刹那间百感交集!
解读着张无忌的命运,似乎也在和他一道唿吸,尽劫难的张无忌,终于退出了这个多事的江湖,当读到他终于再践前约,为赵敏提笔画眉这一段时,竟然有无言的感动在流淌
通过张科熙的书评,我知道……
虽然洛大想在书里强调兄弟、父子之类的感情。
但是读者们,还是更在意张无忌在赵敏、周芷若、小昭、殷离四女之间的摇摆与迷离吧。
一男徘徊于二女之间就足够招惹骂名了,张大教主这一把茶壶配四杯的美梦,着实让许多同怀此梦的男同胞们,亦不敢公开为他声援或翻案,张科熙的书评便是在这样的背景下抢占了市场,但我想说的是,如果你那么看张大教主,那就太肤浅了。
张无忌果然优柔寡断,全无主见吗?
我看未必,尚在年幼时被玄冥二老掳走,受尽折磨,也不愿说出义父谢逊的下落;受纪晓芙之托,将杨不悔护送至西域,数次危在旦夕,亦无一丝犹豫;更不用说,《排难解纷当六强》,豁出性命也要阻止六大正派对明教的屠戮,事后又明确与明教群豪约法三章,制止残害无辜之事;韩林儿说起逐走胡虏,让张无忌当皇帝的事情时,张无忌更是誓言功成身退,没有一分作伪之态。
大丈夫当重信守义、当救人危难、当有自知之明。
张无忌在这些涉及人之根本的问题的选择上,清晰果断,何来拖泥带水?
让我们再来看看张大教主难以抉择的一面吧,文中列举了他优柔性情种种,张科熙也大量引据作为论点,在我看来,多少有些隔靴搔痒、未至实处。
习干坤大挪移心法是从小昭之请,这实在是他不狂妄没有想到自己可以顺利修炼之故。
任明教教主既是迫于形势,亦是殷天正、殷野王等动之以情,一个没有任何雄心的人违背自己的本性,舍己从人,已属难得可贵;至于与周芷若订婚是奉谢逊之命,不与周芷若拜堂又是为赵敏所迫,倒是有些可非议之处,只是其中涉及情感纠葛,往往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局外明白局中迷罢了。
我印象比较深的却是这些片段:
比如六大派围攻明教,张无忌本可以兴高采烈的与久别的武当众师伯师叔会合,共襄盛举,但他见到灭绝师太杀得红了眼时,反而备感迷惑:“那青翼蝠王只杀二人,你们所杀之人已多了十倍。他用牙齿杀人,尊师用倚天剑杀人,一般的杀,有何善恶之分?”
再比如,张无忌对自己所率领的明教教众亦是多重顾虑,看到“这批邪魔外道行事奸诈阴毒”时,又不免产生不能苟同的看法。
于是张无忌的犹豫和想不明白,竟让我觉得不是缺点,反而难得可贵。
对于“正”与“邪”的过于坚定,都是一种谬误。过于坚定容易产生一种感染人心的色彩和基调,听起来慷慨激昂、痛快淋漓,这固然有其明亮的一面,也可以说是一种蓬勃生命力的体现,但难免偏激狭隘,意气用事,更极端的,则走向果敢的屠戮,古往今来,类似危害举不胜举。
大家都讨厌灭绝师太。
灭绝师太可不就是过于坚定所谓正邪,反误了自身的例子?
人往往被潮流和归属裹胁着立于一方,然而不幸得是,所谓“正与邪”本是两面异曲同工的大旗,这两面旗帜使身陷其中的人获得猎杀他人的合法性,其结果是互相攻伐,永无止境,却没有一个人有时间停下来想一想:这是为什么?
人世间的色彩,除了黑白之外,还有大量的灰色地带,而人生的智慧就在于,如何去辨别黑白的转换,如何去认识和处理那些灰色生命和事件?张无忌并没有这样的智慧。所以,他困惑、茫然、常常被动不知所措。但他自幼生活在与世隔绝的冰火岛,父母分别来自武当与明教,因而没有种下任何关于“正与邪”、“是与非”的僵化概念,他的性情有种婴儿般的纯朴与天然。
这天然使他不带偏见不做选择,容纳了清、也容纳了浊,竟似一条顺势流淌的溪流,汇集正邪两派的力量共逐胡虏,形成海纳百川的气势。
张无忌的优柔寡断,固然有其弱点,但他武功卓绝,拥有强大的能量,不轻易抉择,又何尝不是一种慎重和宽厚。
如此看来,张无忌对四女的态度亦是另一种包容。殷离性情乖戾、小昭心机深沉、周芷若拘泥又阴险、赵敏任性毒辣,唯有张大教主,能既不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