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队,经过了河南平叛战场的洗礼,才有了如今神威无敌百胜禁军的大名鼎鼎。
没有孔晟,就没有这支禁军,毋庸讳言。
正行走间,突然见前面拐过来一列仪仗队伍,孔晟略一打量,就认出是皇后张氏的仪仗銮驾,就回避在了一侧,准备等皇后的队伍过去后再离开。以他的身份,自然不必对皇后仪仗如此礼让,但孔晟不想惹麻烦,此刻他一门心思想要出宫收拾行囊,准备返乡省亲了。
离开江南数年了,思乡的念头一旦泛起,就再也无可遏止。更何况,江宁郡中还有一个情深似海的女子在苦苦等待他的归来!
本来张皇后并没有注意到孔晟混在两侧的禁军士卒之中,她此刻满腹的震惊和猜疑,不知道宫内又出了什么大事,怎么皇帝突然调兵遣将将整个皇宫都给监控起来,除了她这个皇后之外,后宫嫔妃一干人等都不允许随意进出宫苑。
定王李侗却是一眼看到了孔晟,他本来步行紧随在皇后的銮驾之侧,就拱手热情招呼道:“原来是长安候!长安候此刻不是应该在麟德殿陪父皇设宴款待回纥磨延啜可汗一行吗?”
孔晟被皇帝封为江宁郡王的事儿,消息暂时还没有传开,李侗并不知情。
孔晟深吸了一口气,不得不站出来向张皇后和李侗躬身施礼:“臣孔晟,见过皇后娘娘、定王殿下!”
孔晟眼角的余光从少年李侗的身上掠过。
从见到李侗的第一面起,孔晟就有某种很奇怪的感觉,觉得这少年非同寻常。而随着接触多了,李侗年纪虽然不大,但举手投足话里行间所投射出的某种超乎年纪的沉稳与某种勘破世情的睿智,都给孔晟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
在皇帝的儿子当中,李侗肯定不是最引人瞩目的,但一定是最深藏不露的。这是孔晟的基本判断。
张氏略有些阴鸷的目光落在孔晟身上,故作温和热情道:“长安候,你不在麟德殿陪宴,怎么似乎要出宫而去?另外,宫里突然开拔进诺多禁军宿卫,封锁宫苑,究竟意欲何为?后宫嫔妃都哭闹到本宫这里了,本宫无奈,只好去问问皇上。正好半路遇上你,你倒是给本宫说说,到底出了什么事需要禁军入宫闹个鸡犬不宁?”
孔晟笑了笑:“回皇后娘娘的话,禁军宿卫进宫,这是陛下的诏命。至于陛下为什么要让禁军入宫值宿,臣就不是很清楚了。”
孔晟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但这种事情,他是万万不能在皇后面前说的。张氏知道孔晟不给自己说实话,虽然话说的很客气,但却拒人于千里之外,心里不免有些恼火,但却也不表现出来,而是继续温和笑道:“既然是皇上的诏命,那本宫就不操心了。不过,长安候,你突然要出宫,这也是皇上的旨意吗?”
孔晟笑了笑:“正是陛下旨意。孔晟奉旨出宫,这才走到半路上。”
张皇后讶然道:“孔晟,你此番出任遣婚使,缔结回纥与大唐友好盟约,两国刀兵止息,我大唐边患得以消停。这一次,你又为大唐立下盖世功勋,今天的国宴你本是主角,怎么半路弃宴而走呢?”
“这宁国回来之后,在本宫那里说不尽你的好处,说起来,你也算是救了宁国一命。她从小养尊处优身子娇弱,去回纥那种苦寒之地和亲,根本承受不起。好在回纥人主动放弃和亲,这算是宁国的幸运了!”
孔晟笑了笑:“皇后娘娘,孔晟只是尽了臣子的本分,不敢居功。至于宁国公主殿下与回纥的和亲之事作罢,那是回纥叶护可汗与陛下的决断,臣不敢妄言!”
孔晟说话滴水不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