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该这么做。盯紧了陈兴。免得隔三差五就弄个事出来。像那起车祸。要是早知道陈兴去了汽车站。就能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张立行说道。
“陈兴那天去汽车站。也不知道是干什么去。事后都没见他有半点动静。”黄有粮纳闷道。
“咱们当时还有人在汽车站照常抓车罚款。估计都被陈书记给看到了。不过他这几天没说什么。也是怪事。”冯程峰跟着说道。
“哎。反正现在我都要调走了。也操心不了这些事了。”黄有粮光棍的说道。
“黄局。别。以后我们可还靠您领导呢。”杨宏超笑着拍上马屁。
黄有粮看了对方一眼。撇嘴笑笑。杨宏超这话。让他听得很满意。其实就算黄有粮调走了。黄有粮也深知自己和望山市公安系统的关系是没法割裂掉的。如果有人要查市公安系统的问题。就算他调走了。
包厢里。烟雾缭绕。刚才只有黄有粮在抽烟。这会是黄有粮。张立行。林思伟等人都在抽烟。桌上。是几瓶喝光的红酒。每个人都是喝得红光满面。这会又是叼着烟吞云吐雾。
村干部是打出来的。乡镇干部是喝出来的。可这些市县干部呢?
“过些天我那不成器的臭小子要和曾主任的女儿订婚了。大家有空一起来凑凑热闹。”钱新来笑着邀请众人。
“哟。要订婚了?钱总。恭喜呀。”张立行闻言笑了起来。“可惜我没闺女。不然就和你结个儿女亲家。”
“张市长。要不以后等有孙子孙女了。结个娃娃亲得了。”钱新来也满脸笑容的应和着。
“钱总。我先跟你说一声。订婚宴我就不来了。省厅让我去报道呢。我那时早在南州了。就不再折腾回来了。结婚那天。我肯定回来喝这顿喜酒。”黄有粮笑道。
众人在包厢里说说笑笑。黄有粮要被调到省厅给他们带来的焦虑和隐忧。此刻也仿佛消失无踪。就连黄有粮。中午喝得最多的他。这会也红光满面。朗声大笑。初始的不安和烦躁此刻也仿若被那发酵的酒精给挥发了。
深秋时节。接连几日的阴雨天气。让望山市的天。始终灰蒙蒙的。
黄有粮在次日到南州市去赴任了。来自省厅的催促。让黄有粮不得不尽快到南州去。尽管有些不舍望山这座让他逍遥自在的城市。但组织上的任命。黄有粮深知他一个小小的副厅没有任何资格不服从。身在体制。黄有粮比谁都清楚个人和组织对抗的结果。
就如同张立行所说。他们这帮人。在望山市这天高皇帝远的地方能够作威作福。俨然土皇帝一般。但到了省里。他们算个屁?别说是到省里。只要离开望山。哪怕就是在别的地市。他们也都得老实规矩一些。也就是在望山这座他们经营了许久。势力盘根错节并且遍布了整个望山市。在这里。他们才能张狂起来。
接替黄有粮局长一职的人选还空着。不知道是从省里调下来还是市里就地提拔。这在张立行一帮人眼里也都是大大的问号。他们也俨然在为这事忙活着。希望能够由他们这个小圈子的人提拔一个接任黄有粮的位置。这对他们而言才是皆大欢喜的结局。
窗外。阴雨连绵。远距离的视线并不是太好。能见度不高于一千米。穿过了崇山峻岭的望南高速。更像是一条被雨雾笼罩的长龙。若隐若现。高速上的车流。比往日少了许多。不时奔驰而过的车子。速度也比平常慢了许多。
“常队。这望山市的海拔比较高。咱们从南州过来。你看。明显的感觉到望山的云层比南州厚了许多。难怪南州那边都停雨了。这望山还在下着。”高速上的一辆挂着挂着省厅牌照的车子。前头开车的司机一边注视着前方。一边说着。
“这场雨来得刚好。现在省里不少地方都出现了秋旱。这场及时雨可算是缓解了不少地区的旱情。望山市是农业大市。估计他们还巴不得这雨多下两天呢。”后座上的中年男子笑道。若是陈兴看到。一眼就会认出来。这是老熟人常胜军。
“多下两天没关系。可别下个不停。那就糟糕了。像南州上半年的特大暴雨。可是让人吓出了一身冷汗。多下点就真要将南州给淹没了。”开车的小年轻笑了起来。
两人一路上说着话。已经进入望山段的他们。没过多久。车子就来到了高速出口的收费站。下了高速。顺便沿路路标开着。一直望着窗外的常胜军微微眯起了眼睛。三四个小时的行程。终于快到望山市区了。
“常队。咱们……嗨。瞧我这嘴巴。怎么老是改不了口。应该叫您常局才是。”年轻小警员刚张嘴就做着扇自己嘴巴的动作。笑道。“常局。咱们去市区是直接望山去市局还是?”
“先去市委。还没正式任命。咱们去望山市局。人家说不定以为咱们是骗子。”常胜军开着玩笑。
车子进了望山市区。开车的小警员问了两次路。总算是弄清了市委的地址。开车直奔市委。常胜军从车上下来。转头对开车的司机说着。“小周。你在下面等我。我上去一趟。”
常胜军进了市委大楼。没有提前通知陈兴。常胜军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