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放歌晚上没课，但没机会回家。不管是肖雨然这边的钢琴协奏曲，还是左书琴她们的民乐大合奏曲，都想找他指导。

韦湘月那边还好点，她的小号水平虽然赶不上秦放歌那么变态，但多练练，完成这部协奏曲还是没什么问题的。这其中主要是小号在整首协奏曲中，所占的分量并不特别重。她有疑惑不解的地方，秦放歌给予解答之后就行。

可没想到的是，连龙雪瑶都打电话过来添乱，让他帮忙指导一下她的小提琴练习。

现在这些女孩子也都聪明得很，秦放歌的课程表什么的，她们一个个手里都有。

不过秦放歌仔细想想其实也不奇怪，龙雪瑶能忍这么久才给他电话，已经很不容易了。尤其龙雪瑶天赋不错，就是在情感上比较迟钝，或者说情商比较低，没交到什么朋友。她的目标是做小提琴演奏家，加入交响乐团什么的，并不在她的目标之中。这样一来，她和别人，尤其是同龄人的交流更少，加上家庭又不怎么幸福，只能专心练琴。

她没搞成心理变态，秦放歌就觉得挺奇迹的。其实肖雨然她们学钢琴的也差不多，要不是认识左书琴她们这群活泼的女孩子，肖雨然的生活轨迹，估计也就是琴房食堂以及宿舍。

秦放歌在接了她的电话之后，就坦坦荡荡跟林宝卿说这事情，晚上就去和龙雪瑶交流小提琴演奏。

韦湘月倒是挺好奇的，这秦放歌也是挺自信的，他就那么肯定林宝卿这个正牌女朋友不生气或者吃醋什么的。龙雪瑶她自然是知道，大一新入校的漂亮女生，拿过很多奖，演奏技巧什么的无可挑剔，炫技派的代表。韦湘月也听过她的演奏，但总感觉她在思想上还不太成熟，也不是高冷什么的，纯粹就是温室里的花朵，骄傲、任性、演奏的作品，也大都不是什么思想艺术内涵比较高的。

她不知道的是，秦放歌也是有苦难言，现在跟林宝卿说，总好过龙雪瑶晚上过来找他，再被发现吧！那更说不清楚，坦荡一点更好。

林宝卿也确实是比较温柔宽容的性子，秦放歌都这样说了，她当然也不好叫他不去，也只问他，“她是不是想和你探讨你之前改编的那首，弦上的咏叹调那首作品？”

秦放歌点头说是的，“她对自己要求比较高，但这样的作品，确实需要多点演奏技巧之外的东西。”

“这首作品确实不好演奏，尽管看起来挺简单的。”肖雨然也点头说，这首作品，秦放歌最先整出来的是钢琴版。邓红梅都评价说其中内涵比较丰富，还让肖雨然不要着急，也不要想着一时半会就练好。

就跟之前的那首哥德堡变奏曲一样，肖雨然只练习过几遍之后，就暂时搁置一边，确实不是她现在这样水平，尤其是精神阅历所能驾驭的。

连邓红梅以及钢琴系的各个教授大师，都不敢说能完全理解其中的东西。

尽管秦放歌已经演奏过好些遍，甚至还录制了唱片的。但越是多听，越能体会其中的博大精深，还有那似乎无处不在的生活哲理。

弦上的咏叹调没那么难，但同样不会很简单。

以肖雨然对龙雪瑶的认识，她也并不好驾驭这首需要阅历以及情商的作品。

林宝卿当然也能认识到这点，她的好姐妹中，黄静她们把这首作品改编成二胡作品。也常有练习，二胡也比较善于表现各种阴郁悲情的情绪，她们演奏出来，有时候都觉得挺渗人的。

但还比不上韩薇，她弄出来的低音提琴版本更加让人心情沉闷。低音提琴和小提琴算是一脉相承，改编起来也比较容易。

韩薇的思想什么的本来就比较另类，低音提琴在这种情绪上的表达，更有天然的优势。她们也都时常说起，这样的作品，放葬礼之类的场合最是合适。

林宝卿没什么意见，肖雨然和韦湘月自然就不会多说什么。肖雨然甚至还在想，龙雪瑶找秦放歌的频率还比较低，演奏系的学生们，对自己演奏水平的提高，几乎是有着天生的渴望和追求，龙雪瑶能忍到现在，已经相当不容易。

于是，秦放歌在食堂和她们作别之后，就直接去新教学楼。

龙雪瑶甚得她教授温如智的宠爱，在新教学楼里面有琴房给她练琴。

比肖雨然和林宝卿她们的待遇要好上不少，不过也是很小的琴房。像左书琴她们乐团，学校也不可能开放一间大教室给她们折腾，能在201立足，女孩子们都挺满足的。

林宝卿也和他约好，晚点一起回家，秦放歌满口答应下来，还被韦湘月笑话他这个美女司机特别称职。

肖雨然就说下个月就可以考驾照，不过她自己是肯定没戏，没怎么练习，也没时间去考。但她建议秦放歌先去把驾照拿了，她可以等这段时间忙过之后再去。

秦放歌表示接受她的建议，还说到时候可以送林宝卿回家。

“那就是帅哥司机，以后也载下我们啊！”韦湘月开玩笑说。

秦放歌说没问题，闲聊几句之后，就各自忙碌去。

韦湘月自己的责任也不协奏曲的小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