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放歌演奏起来的气势,犹如同狂风暴雨,像是十二级台风吹过一样,将那种压抑在人们心底的激情,热血,渴望,愤怒,仇恨,狂躁,甚至是暴虐等极端负面的情绪,都一并的,肆无忌惮地,毫不掩饰地发泄了出来。
正如伟人所说的,革命不是请客吃饭,革命是要消灭剥削阶级,温和手段是不可能的。这个过程,注定是会通过暴力血腥的手段,尽全力,打倒横在人民面前的一切牛鬼蛇神。
秦放歌毕竟是多了这么些年见识的,对克利斯朵夫这部革命进行曲中思想的了解,自然是相当深刻的。这会演奏起来,也真是让邓红梅这个听过无数人演奏这首曲子的钢琴老教授都为之动容。
真的,秦放歌的琴声中,真是描绘出了在大革命时期,那种大时代里,波澜壮阔,惊心动魄的革命画卷,有热血,有悲壮。但革命者们却是一往无前,为了生存,也为了理想和正义,抛头颅洒热血,誓死不回头的精神和信仰。
邓红梅也经历过一段热血的时期,身边也发生了很多事情,对此感同身受,那份震撼真的是无以伦比。
秦放歌的琴声告一段落的时候,邓红梅都还在回忆那段峥嵘岁月。
至于肖雨然和吴泓芹两个小辈,她们都是在温室里长大的花朵,连社会上的丑恶都没见过多少。
她们自己弹这首革命进行曲的时候,也就是靠着自己的想象力,尽力去渲染里面的那种种气氛,真想弹好,她们这样没经历没阅历的,行家一听就知道是装出来的。还有那什么流行钢琴家舒玛特,居然用配上电子音乐,来演绎这首克利斯朵夫的著名革命进行曲,还受很多人追捧,真是让人唏嘘不已。
秦放歌的钢琴声,让她们见识到了这首曲子,真正弹起来的时候,该是什么样子的气势,什么样的渲染力。
内心震撼得无以伦比的吴泓芹发呆了好一阵子,然后才跟秦放歌说,“你演奏这首曲子,是站在后人的角度,还是代入到克利斯朵夫当时的处境以及心境中去?”
秦放歌回答说两者兼而有之,“完全按照克利斯朵夫当时创作的意图来演奏,我自己都觉得不现实,毕竟我不是他。在演奏的时候,我加入了很多我自己的理解,可能并不是他想要表达的东西,吴师姐你们随便听听就好。”
肖雨然在旁边只喃喃地说,“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首曲子能弹得这么震撼人心,恢宏大气,气势磅礴。再回想其他人演奏的革命进行曲,都弹的什么东西呀!”
秦放歌笑着说她太过奖了,“每个人都对这首曲子有自己的理解,不能强求统一的标准,这也是正是古典音乐的魅力不是?”
肖雨然撇嘴道,“反正在我心中,这首曲子就你弹得最好,让我仿佛身临其境,参与那场大革命,体验了很多不一样的人生。”
“的确!其他钢琴家在演奏克利斯朵夫作品的时候,都没有这种气势。秦放歌是我第一个,听着能感觉出那种大时代下,势不可挡的革命洪流。”吴泓芹也点头道。
然后,邓红梅也参与进来,她对秦放歌演奏这首革命进行曲的评价还要更高,“她们说你是世界上演奏这首革命进行曲最好的,一点也不过分,我觉得,你甚至超越了其他钢琴家好几个境界。我以前都没听过能有这么震撼人心的演奏,你对法国那场大革命,应该相当了解吧!”
秦放歌只说,“当初在练习克利斯朵夫这首曲子的时候,有去认真查过相关资料,算是略知一二。”
“你也太谦虚了!”邓红梅表情严肃,“如果只是略知一二,绝对不可能弹得这么投入,演奏出来的效果,也不会这样让人震撼,你该不会是怀疑我们的鉴赏水平吧!”
秦放歌连忙说没有那回事,“我自己对自己的演奏也挺满意的!”
要换吴泓芹或者是肖雨然敢这么说,邓红梅肯定就是劈头盖脸一顿臭骂,但秦放歌这样说,邓红梅反而很是开心的样子,但还是要教训一下吴泓芹肖雨然两个,“你们两个啊,也得跟着秦放歌多学着点,弹钢琴,不能死练琴,弹琴也不光是手指,更重要的是,要用脑子。不练琴的时候,也别光想着玩,尤其是你,肖雨然!有空就多读点书,提升下自身的文化素养是肯定错不了的。别的不说,光是于这些曲子相关的历史背景,作曲家的各种精神甚至是身体上的状态,都必须了如指掌。”
邓红梅说起来就停不下来,“秦放歌为什么能演奏得这么好,除了与生俱来的天赋以外,还有他的勤奋,他对每首曲子的前前后后,所做足的功课。我不指望你们能跟他一样,但比起你们过去,是不是该更努力一点?”
肖雨然和吴泓芹连忙点头,吴泓芹还说,“我们会用勤奋和努力来弥补的。”
邓红梅自然不会相信秦放歌有经历过克利斯朵夫那样的人生,“演奏的时候,丰富的想象力,情绪感染力都是特别重要的,这方面的素养,也是需要你们平时的时候,去慢慢发掘和积累的。”
邓红梅又是好一番语重心长的教诲,她还让秦放歌讲他自己之前在练习这首曲子的时候,所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