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六点不到,他就醒了,感觉精神饱满,就不想赖在床上。
他前几天没有锻炼身体,现在感觉身上病毒一去,整个人就变得生龙活虎的,最让他开心的是,他练声的时候,发现嗓子也恢复了正常,感觉整个世界都变得更加美好。
他就在狭小的房间内,一边唱着热血澎湃的男儿当自强,一边打着那套峨眉拳法,还真别说,两者倒还真有些相互激荡,相互鼓励,然后激情燃烧的味道。
他心底也暗自得意,这具身体确实有够变态的,不过他喜欢。超大的肺活量,经久不息的气息,还有奇妙无比的三腔共振,哪能不让学声乐的他心花怒放。
然后又站桩做俯卧撑,顺便练声练气息。这身体的强健怎么都不过分,别的不说,光弹钢琴,有些曲目,比如他之前那世界的拉三,也就是拉赫玛尼诺夫第三钢琴协奏曲,即便技术到位了,可没体力的话根本就拿不下来。
如此这般折腾一番,看时间差不多,他就又换上西服,拿起准备好的考试所需的各种证件以及打印好的参赛曲谱,同样,他也带上空白曲谱和笔,因为不知道今天会等多久,应该没那么幸运排在第一个出场了。
想了想,他还把笔记本也带了出去,然后和肖雨然陈瑜珊汇合。
肖雨然还问他拿笔记本做什么,秦放歌就说,“我昨天晚上把寂寞在唱歌的四重奏简版弄出来了,钢琴部分最难,就由你负责。到时候你还可以上台演奏天空之城,怎么样,有没有信心?”
“这可难不倒我!”他拙劣的激将法对肖雨然还是很管用的,这单纯的姑娘当场就接下了这个任务,甚至没来得及发表感慨,大概现在是对他超快的作曲速度麻木了。
只是,在夸下海口后,肖雨然还有些犹豫,上午是去找琴房练琴还是跟着她们一起去注册版权。
秦放歌当然支持她去琴房,还说,“你身上的任务也很紧,要不你就上午练考试曲目,下午有机会我们再一起练习这两首曲子,都不算特别难,一两个小时完全可以搞定。”
陈瑜珊昨天晚上做梦都在想这事事情,听闻他做出四重奏后,开心兴奋得不行。这时候她也表示支持,说去注册歌曲版权用不了那么多人的,还是肖雨然的考试最重要,千万不能耽搁。
肖雨然这才答应下来,反正现在联系方便,打个电话就集合了。
陈瑜珊还说等下先把四重奏的曲谱也打印出来,一并拿去注册。她很开心,但同时更多的还是担忧,因为秦放歌加班加点帮她把四重奏做了出来,要是唱得太差的话,岂不是对不起他的一番心血。她也清楚,现在四重奏里最薄弱的环节就是她了,虽然她已经唱了这么多年歌,但在秦放歌面前,跟不会唱歌的似乎没什么两样。
把谱子打印出来之后,她也可以再多熟悉一下,免得到时候上台给他丢脸。
谈妥之后,几个人再去宾馆接宁秀佩,她听说秦放歌把四重奏都完成了,还担心他熬了夜睡眠很少。可看他那精神奕奕的样子,连嗓子都恢复了正常,这份担忧也就随风而去,还觉得她自己的做法不错,果然给点压力他是对的,虽然他有点偷工减料的嫌疑。
华夏音乐学院外面,七点半,公告栏的公告就贴了出来,这次贴出来的是声乐歌剧系参加专业初试第二轮的名单。
今天到学校外面的人少了很多,绝大部分是声乐系的考生以及家长朋友,其他专业的复试名单要过两天才会公布。
几家欢乐几家愁,三百多人参加考试,在初试第一轮,就刷掉三分之二将近两百人,最后进入专业初试第二轮的,只有一百一十个。
很多落榜的学生当场就眼泪哗哗地大声哭了出来,更多人低沉着脸沉默不语,让秦放歌觉得稀奇的是,倒没几个人破口大骂音乐学院有黑幕啥的。
秦放歌仗着人高马大,挤了上前去,很快就找到了他自己的名字。
男中音安排在今天上午考试,其他的像女高音在下午,女中音和男高音则在明天考试。秦放歌这回运气同样很好,排在名单的最后一位,第二十八位,估计考完就可以直接吃午饭。他心说这才是真正的黑幕,估计又得多唱两首歌。
看他满面春风地回来,肖雨然还开心地对身边宁秀佩讲,“阿姨,我早就说了,他绝对没问题的。”
宁秀佩乐,可等他过来后,还是仔细询问他,得到他肯定的答复后,又问他考试安排的事情。不过宁秀佩很不满的是,初试第一轮秦放歌唱那么多歌,也只是进入后面的考试而已,没半点实质的好处,连具体的成绩都不公布,得个第一的话也有得炫耀不是。这次又弄到最后一个考试,还真是命运多舛,估计考官们还想多考察他一下。
抛开她心底这小小的不满,几个人都很开心,秦放歌更是死命吹牛皮,说是他肯定要和肖雨然一起考进华夏音乐学院的,肖雨然都呵呵直乐。
然后,他就让宁秀佩她们先去忙,中午吃饭就不用等他,估计会很晚,几个人却不同意,要他考完后就给她们打电话。现在宁秀佩她们也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