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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挥是一门高深的艺术，能胜任这样大型乐团的指挥的，哪怕只是助理指挥，也都可以称得上是音乐天才中的天才，天赋绝对不能差，要不然，连交响乐团中上百件乐器中每件乐器的演奏都听不出来的话，还是别侮辱指挥这个行当了。

这几位指挥都是从华夏音乐学院指挥系毕业出去的，不过都是很多年之前的事情了，年纪最大的于大伟今年都快七十岁了，仍旧战斗在指挥的第一线上，光是这份精神，就足以让人感动的了。

当然，最让人佩服的自然还是已经八十多岁高龄的周秀英，大家也充分体会了“

有一老如有一宝”是种怎样的体验。

这天的管弦乐团和歌剧演员们的排练一直持续到晚上九点，这其实还好，等歌剧正式演出的时候，可是要一直持续到十点半以后才会结束的。然后，大家还得卸妆收拾东西，跟重要的观众见面什么的。哦，对了，大家都没有忘记提醒秦放歌，要准备好返场曲，这似乎也成了他歌剧演出的惯例。对粉丝来说，总不能厚此薄彼吧！在国外的时候就有返场，怎么着，崇洋媚外，看不起国内观众？反正有得说道的。

而且，沈建萍她们也担心，很多观众的都是冲着秦放歌世界第一男高音的名头来，结果你告诉我，在这部歌剧演出中，秦放歌居然不唱男高音，什么鬼！都被他欺骗了！尽管先前就有透露《唐璜》的主角是男中音，理由也很多。

男性声部中之所以选用男中音做为唐璜的声部，也是由于男中音的音色特点决定的。男中音是介于男低音和男高音之间的声部，声音上既保持了男高音的高亢明亮，又兼具男低音的浑厚结实。这样的音色，最能凸显出唐璜的高贵气质和生性风流的性格特征。具体而言，音色中的沉重稳健可以称托唐璜的贵族气质，而音色中的柔美可以显露他的万般深情。

再加上里面的角色众变换，复杂多变的剧情也决定了，唐璜的声音既要保持贵族的宽广明亮，同时又要兼具轻巧，柔和的特别，这也抒情男中音的精准定位。

但观众们可不会管你这些，反正你世界第一男高音，竟然不唱男高音，肯定是你的错！

连秦放歌自己，都不敢说她们这是在杞人忧天，这也是相当符合现实情况的。

周秀英她们想出的最好解决办法就是返场曲，必须是男高音歌剧咏叹调选段，这样一来，观众也就没话说了。她们可不敢高估这些来欣赏歌剧演出观众的音乐素养和素质，闹腾起来嚷着说是要退票的事情，也不是没见过……

当然，也不光是国内的观众如此，国外的观众，包括那一票高官政要富商名流之类的，心态其实都是差不多的。

秦放歌也没得选，不过他倒是无所谓的，男高音唱就唱呗！要飙到高音c去也都没什么问题，装逼耍帅其实是他最拿手的，只是平时不太好表现。有光明正大的炫耀机会，感觉也是相当不错的！而且，最后返场曲一段咏叹调，也可是比整场男高音演出轻松得多的。

其他人先收拾着离开的时候，秦放歌倒是没着急离开，又跟着一起处理舞台道具的事情，也是在白天的实地排练中发现出来的问题。这自然需要幕后的工作人员一起协调，好在国家大剧院方面，对这部歌剧相当重视，完全可以这样说，今年大剧院拉赞助打名气，基本就靠这部大剧院独立制作的原创歌剧了！噱头十足不说，实力更是强劲，不捧这部歌剧还能捧谁！

又折腾到十点过，周秀英这才在大家的劝说下回去休息，还是由秦放歌送她回家，顺便也让忙了一天的他也好好休息下，明天还得继续排练呢！

路上周秀英对他今天的表现相当满意，也跟他讲，“这个世界虽然很现实，但也又一个好处，只要有实力，就有足够的底气，不用去管那些明里暗里的规则。你今天把实力展示出来，管弦乐团那边就完全被震慑住，人哪！很多时候，都是要亲眼见到亲耳听到才能明悟。你也不要怕暴露自己的天才之处，在音乐艺术这行，不是天才，根本就没有人理会的。”

这一路上，精神头不错的周秀英又跟他絮絮叨叨说了很多，都是她的经验之谈。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歌剧这行或者说整个古典音乐圈都是如此，这些从那些音乐家的过往经历就可以看得出来。到现在的话，这些情况也都不会少，主要也是提醒秦放歌自己多注意些，她能帮着做的很多，但也终归会有照顾不周全的地方，还是得看他自己怎么去处理。

秦放歌都点头表示虚心受教，态度也让周秀英特别满意，他说有了周先生的经验可以少走很多弯路云云。

送周秀英到家后，秦放歌还是没有直接回家，驱车去了席晚晴那，今晚倒是只有她一个人在，也是极其难得的二人时光。

或许真的是过出老夫老妻的感觉了，两人一见面除了亲热外，聊起的竟然还是工作上的事情。但席晚晴也没办法，白天的时候，秦放歌的手机根本就打不进去电话，也只有发短信沟通，等他有时间了再回电话或者消息，像这样见面聊也是最好的沟通方式。

他这一天忙得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