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娴白了他两眼,秦放歌还笑说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讲她从小听得多感觉肯定更棒,“我即便拿到曲谱歌词的话,没有在那边生活的经历,想要唱对味也不现实。”
宋娴也让他不要笑话她,秦放歌保证不会,也讲他说的都是实话。然后,宋娴也不再扭捏,权当视唱练耳,也都是要唱出来的,秦放歌也鼓励她们在练习的时候,嘴里也可以唱的。那些大师也都一样,甚至有在录音中,就可以听见很多大师嘴里的哼哼声,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完全没什么羞耻可言。
民歌的重要性也不言而喻,是云南音乐的核心和基础,也是民族歌舞音乐的重要组成部分。宋娴觉得秦放歌没让她跳舞就很仁慈了,她对自己的体型是极度不自信的,虽然努力减肥但收效甚微,也完全没想过跳舞这回事。而在云南的民族音乐中,舞蹈也是相当重要的环节,从云南出来的著名舞蹈家也很多。
秦放歌也真没笑话她,完全没这必要,他也不是那种特别爱毒舌的人。而宋娴唱的第一首就是《月亮出来亮汪汪》,她的演唱技巧一般,也是因为没有经过专业的声乐训练的缘故。高音她是有的,但在高音的处理上,还是很潦草,更多的还是凭借女生天生的音高,婉转悠扬根本就算不上,但她唱起来的时候,别有一种民歌的原味在里面。就像是普通的农民山民,在唱这样的歌曲时候,也都没有经过专业的声乐训练,也都基本靠天赋,用心点的再多自行琢磨。
秦放歌听了之后也相当有感触,在另外一个时空,这首来自大理白族的民歌被人收集整理后,改名为《小河淌水》,后还被誉为东方的小夜曲,很多歌唱家都唱过。这跟宋娴唱的版本还是有不小差别的,当然,在秦放歌看来,这都是可以理解的。本来这样的民歌在流传的时候,就会有很大的变化,不管是歌词还是旋律,不同的人演唱,风格主题情感也都会不一样,没必要苛求一致,何况两个时空都不一样呢!
毋庸置疑的是,这样的民歌,是相当宝贵的音乐文化遗产,而且,也不单是单一民族的歌曲,更像是多民族风格文化交汇的结果,因为各种版本真的很多。作为后来者,也只能是从中选取一些出来,这样的整理工作也相当不容易,也没必要去苛求整理者做到尽善尽美。
然后,宋娴唱的第二首歌是《田埂调》,顾名思义,也就是农民们在田埂劳作时候所唱的歌曲。还别说,她唱这首歌曲的时候,也挺有木有样的,她到底是学音乐的,哪怕是器乐古筝,处理起其中的情感来也是相当到位的。更重要的是,她后面也讲,“以前有去乡下外婆家,听他们唱过这样的山歌……”
而且,宋娴也不避讳的讲,“民间流传的歌曲中,除了这样的外,也有很多特别污的歌曲,老司机带带我这样的还算好的。我就有听过在红白喜宴的时候,甚至是在大街上,有让小孩子面红耳赤的山歌对唱。这样的歌曲,现在网上应该也能找到的,之前也被炒过一阵子,跟东北的二人转荤段子一样。”
秦放歌对此表示理解,他当然是不会让宋娴唱这些的,那就真的成耍流氓了。他自诩风流而不是下流来着,也继续跟她探讨和交流更多云南音乐的情况。
说起云南的民歌,不得不提的就是多声部的民歌,之前就有音乐工作者们,深入山乡村寨,行程万余公里,对很多种少数民族现存的多声部民歌进行了考察,并专门邀请了哈尼族的10名农民歌手,到昆明复唱作重点考察。并从中得知,有19种民族,即彝、哈尼、纳西、傈僳、怒、独龙、拉祜、基诺、景颇、藏、白(巴尼支系)、苗、瑶、壮、傣、布依、佤、德昂、布朗等民族,至今仍保存和流传着多声部民歌。尤其是四声部以上乃至八声部的复音唱法民歌,这在国内各省或世界各国也是少见或没有的,它是云南各族人民高度智慧的结晶,是中华民族文化艺术的瑰宝。
关于这点,在秦放歌他们声乐歌剧系的中国音乐史课本中就有记录,尤其这类中国的民歌,更是他们学声乐的学生都是要多做了解的。
这相关的资料,在网络上以及音乐学院的图书馆里都是可以找得到的,让宋娴唱也不现实。她的意思也很明确,让秦放歌创作一首有云南风格的古筝协奏曲出来就行,其他的话,倒是没什么特别的要求,就由秦放歌自由发挥。
古筝协奏曲的话,现在的数量也不少,学古筝的人多,也有作曲家愿意作曲。把古筝和西方音乐协奏曲的形式结合,也根本不是什么难题。但想要做得完美,还是相当考验作曲家的水平。秦放歌自己的话,先前就有相关的经验,对她们乐团的配置也早就做了特别的功课,乐队部分自然是没任何问题的。
云南多声部民歌的形式,也能很好的用在这样的古筝协奏曲中,因为一种乐器,基本就可以代表一个声部。他也可以充分发挥他天才的想象力和创作力,将这些音乐风格融入到新创作的古筝协奏曲里来。
可以想象得到的是,这样的音乐和之前的《琵琶行》等作品一样,创作出来之后,评价肯定也都会两极化。喜欢的会很喜欢,不喜欢的则会大肆抨击,认为“我心目中的民族音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