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大家一致认定,必须得是超一流琵琶大师的水准才可以办到的。不管是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还是“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就足以让学琵琶的为之奋斗终身。
目标太高,但这只会越发‘激’发陈天虹的昂扬斗志!
也是她对白居易特别怨念的地方,很多时候,她都宁愿自己不知道白居易那么多的破事。尽管有时代局限‘性’的因素在,那时候的环境和传统,以及他的人生起落,心态变化等客观原因存在。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相比而言,秦放歌虽然也‘挺’渣的,但光他喜新不厌旧这点,就足以让白居易为之羞愧。说他贪心也好,念旧也罢,他至少不会做出拔鸟无情的事情来,也不会萝莉控到嫌弃人家丑老的地步。否则,她这双十年华早就被视如草芥了!席晚晴她们年近三十的越发如此,而他却是一个都不肯舍弃的。
对陈天虹来说,这就足够了!她也不敢奢求太多,在当下‘女’权主义觉醒的情况下,她能有这样的心态实属不易。
不过她自己心态调整得很好,爱情很重要,理想追求同样重要。但也正如她刚刚所言的那样,秦放歌在她心中的地位,变得越来越重要,甚至都要超过琵琶了。但两者其实并不矛盾,在琵琶演奏上,她可以持续不断的进步,而和他的感情,也可以逐渐升温。短暂的离别,也让这份情感越发稳固,这其中,思念是非常好的催化剂。
在这首《琵琶行》上,陈天虹在演奏的时候,也投入了她全部的感情。她也特别喜欢这种和默契配合的感觉,“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作为知己和知音,两人甚至到了不需要点的地步。
秦放歌的钢琴演奏,并没有因他好些天没有演奏而生疏,最起码,陈天虹是完全感觉不出来的。都说三天不练大家都知道,她的音乐素养和欣赏水平可是没半点问题的,也不是她故意‘花’痴,对待艺术,她和秦放歌,以及其他姐妹一样,都是特别严肃认真的。
秦放歌也没刻意而为,和她的眼神‘交’汇,也仿佛当初的白居易和琵琶‘女’之间的那种心灵‘交’流。
比起琵琶‘女’来,陈天虹自觉幸福太多,不光是现在她们这样学习民乐的人社会地位的提高,和过去有着天壤之别。只要她自己不乐意的话,也完全不用委身商人‘妇’。
琵琶‘女’的音乐天赋无疑是相当高的,从这些诗句中就可以瞧见,“十三学得琵琶成,名属教坊第一部。曲罢曾教善才服,妆成每被秋娘妒。五陵年少争缠头,一曲红绡不知数。钿头银篦击节碎,血‘色’罗裙翻酒污。”
古人普遍早熟,琵琶‘女’的成名也特别早,可惜际遇坎坷,“秋月‘春’风等闲度”,“‘门’前冷落鞍马稀”,在她最美的青‘春’华年,也没能遇到能够一生相守的知音和知己。但她的琵琶演奏技艺,却是随着阅历的增长,日益‘精’进。可以确定的是,年老时候的她,也就是遇见白居易他们的时候,和年少十二三岁的时候,有着天壤之别。
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座中泣下谁最多,江州司马青衫湿!”
在情感上,能达到让人共鸣的境界,也完全是因为有了这样的人生经历。
白居易说得好,“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秦放歌把这种种情感,婉转共鸣,人生际遇等等全部都写进音乐中,需要陈天虹用琵琶表现出来的东西,也是特别的多。乐队部分,也就是他现在弹钢琴代替的,基本就只起烘托的作用,填充更多的细节,做更好的铺垫。琵琶部分,本来就是可以拿来独奏,而不影响完整‘性’的。
陈天虹在这首曲子上的练习,也是下了相当多苦功夫的。她也坦言,把对秦放歌的思念,都倾注在了《琵琶行》的练习上,这也是她唯一能做的,对他有益的事情。
一曲完整的《琵琶行》弹奏下来,陈天虹身上都渗出了细细的汗水来,这样的演奏,本来就是特别消耗体力和‘精’力的事情。其他乐器其实也都差不多,不管是钢琴还是小提琴,或者是古筝二胡,这样的高难度曲目,完整演奏下来,对演奏者都是一次考验。
“天虹的演奏技术又进步了不少,尤其在船上演奏这段!”秦放歌不吝夸奖道,当然,她的进步空间也还很大,本就不是能一触而就的。
演奏完毕的陈天虹整个人也轻松了不少,笑着把夸奖还回去,“你也不差啊,一点都听不出是十几天没练琴的。”
“那是因为我们心有灵犀,配合默契!”秦放歌笑着道,真实原因的话,应该说是肌‘肉’记忆,练习乐器的人都应该知道,背谱什么的,很多时候,其实都是不用经过脑子思考的,手指放琴键上,直接就可以一路顺畅无比的演奏下去。
让他欣慰的是,陈天虹也是完全把谱子给啃了下来。
前面说的肌‘肉’记忆,也只能是辅料,真的想要弹好的话,就必须得有更深刻的理解,不能光用肌‘肉’记忆来演奏。他要求陈天虹,“每次练习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