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源牌光晕大作,冒出几缕光火,似乎那火龙想要钻出,却被源牌禁制牢牢锁死。
“早知道这么简单,我又何必这么麻烦。”许易喃喃低语。
便在这时,一道声音传来,“源牌就是源牌,不愧是巫祖传下的至宝。”
许易毛骨悚然,转头看去,却见一斗篷人立在厅门外。
只一眼,许易就认出这斗篷人正是那日在星空岛外和他大战的那位。
自打那日大战后,他时刻提高警惕,只要一稍有不对的感觉,或者丁点征兆,他便要发起攻击,绝不给斗篷人留下任何窥伺的余地。
然而,真当他决定执行这防御计划,便再没了那种感觉,警醒如荒魅也汇报说没有再被盯上的感觉。
许易估摸着,必是斗篷人上次被发现后,不再跟行了。
他绝没想到,在这个关键时候,斗篷人竟还跟了过来。
更令他惊诧的是,斗篷人竟一口道出了他掌中遂氏源牌的来历。
“你到底是何人,遂某和你何冤何愁,值得你这般穷追不舍。”
许易沉声喝问,心知一场大战,势所难免。
斗篷人忽然揭开斗篷,露出一张冰冷的满是沧桑的方脸来,花白的头发随意披散在脑后,一双清凉的眸子射出精光。
斗篷人轻轻击掌道,“遂氏出了你这样的人杰,当真是兴旺的征兆,可惜遇上了老夫,注定该亡。我现在唯一感兴趣的是,你到底用的什么秘法,竟能如此完美地遮掩显化痕迹,竟能如此自如地扮成人族。
若得你这门奇术,我巫族又何必蜷缩一角,苟延残喘。”
此话一出,许易便知道,遂杰和许易乃是一人的秘密,已被这斗篷人识破。
只是斗篷人认定的是遂杰扮成了许易,而非是许易扮成了遂杰。
念头稍转,许易便明白了。
诚然是这个道理,人族易仿,巫族难扮,这是浸入血脉的东西,没办法复制,何况还有巫灵,这是仿不来的。
只要斗篷人确定了遂杰和许易是一人,便只会认定是遂杰扮演的许易。
与此同时,许易也看出斗篷人是巫族,并且是地巫级别的老怪物,便听他沉声道,“既然同为巫族,前辈何苦要辛苦追杀我。咦,不对,当初前辈追杀的只是许易,我就想不明白了,到底是许易和前辈有纠葛,还是遂杰和前辈有牵扯。”
斗篷人笑道,“你问题还不少,也罢,我回答你的疑惑,你也配合我如何”
许易含笑点头,“同为巫族一脉,自当守望相处,不能不讲武德,更不能搞窝里斗。”
斗篷人怔了怔,哈哈大笑,“窝里斗说得真好。
实话告诉你也无妨,我杀许易,正是为了遂杰。你是聪明人,应该懂的。”
许易当然懂了,他差的只是一点提示。
斗篷人这么一说,他陡然想起来,第一次发现被跟踪,是荒魅禀报的,而那次也恰好是陈炳应前来谈判,请遂杰前去灭杀许易。
显然,这次谈判的消息,便被斗篷人侦知了。
如此说来,他就想明白了,什么叫杀许易正是为了遂杰,无非是担心遂杰在和许易缠斗中,遂杰被许易反杀。一旦反杀,遂杰今日就到不了此处。
遂杰是怎么来的瞬间,许易眼睛冰冷,“看来前辈盯上我,不是一日两日了,连闫武义都请动了,布下此局。我就不明白了,凭前辈的本事要杀我遂杰,易如反掌,何必如此麻”
话至此处,他怔了怔,“原来是为了遂阔海留下的遂氏源火,可遂氏源火,只有我遂氏有用,前辈要来莫非,前辈也是我遂氏一脉”
斗篷人目光闪过一丝愤恨,寒声道,“遂氏源火哈哈,当真可笑。哪有什么遂氏源火,明明是祝氏源火,至不济也是我坤氏源火,当年,若非你们遂氏祖先使诈,这源牌怎会落到你们遂氏手中。
明明我坤氏乃是祝氏之长,偏偏遭你们遂氏这些小人的算计”
斗篷人似乎憋闷许久,一谈及过往,滔滔不绝,夹杂着大量的咒怨之词。
他这一抱怨,许易结合他知道的遂氏祖史,大概已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遂氏号称祝氏嫡脉,是直系传承,当时祝氏的直系传承有七支,真正传下来的,只有两支,一支是坤氏,一支是遂氏。
两家祖先乃是嫡亲兄弟,坤氏为长,遂氏为弟,不知什么原因,源牌传弟未传长。
遂氏后人记载说坤氏长兄谋逆,但此为胜利者言,具体史实已不可考。
总之,最后遂氏得了源牌,成了嫡支大宗,后来又生根发芽,生出无数分支。
坤氏倒是渐渐销声匿迹,已不可传。
许易万万没想到,在这星空古道,冒出个坤氏地巫来,说不定他才进入这星空古道,就被人家盯上了。
斗篷人说了小半盏茶,才发泄个差不多,从他自语中,许易知道了此君大号坤沙。
许易拱手道,“如此说来,前辈果然与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