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禀君忍不住打个寒颤,便是老辣如他,也没想出这么阴毒的法子来害人。即便自己处在胡四风的位子上,多半也要被阴死。
这是做了多少坏事,才能想到这种主意来坑人。
“苏兄,天王定是要误会我了,我的事儿”
胡四风忽然意识到今天天王答应的事儿,要黄了。
苏禀君冷冷扫了他一眼,“胡殿主还真是天真烂漫啊,这档口,你觉得天王还会为你操心”
胡四风急了,“不,我要找天王说清楚,这是姓遂的阴我,我是受害者。”
苏禀君冷笑,“姓遂的既然出手,你觉得还会给你留下漏洞,他在你殿中演的那一出,折腾出的偌大动静,就是等着给今天的告状埋后手,你以为天王会听信谁的一面之词这会儿,天王的耳目必然已经将那日殿中发生的事上达了。”
“既然遂杰当面请你拨资金,调人马都被拒绝了,你觉得天王会怎么想是觉得你在针对遂杰,还是在给他穿小鞋。现在好了,云霄神祇毁了,听说和天王面目有九成相似的神祇头颅,在和泰山巅摔了个四五分裂,你觉得天王现在会是怎样的心情,你现在去找天王,嘿嘿,火上浇油。”
胡四风才迈前的脚,终于定住。
他是心又悲心又痛,好端端的,好端端的,被人坑得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这个狗的遂杰,真踏马阴啊。
“苏兄,现在我怎么办,中枢的库使还有三日就到了,天王不为我说话,这一关我如何过”
胡四风已是病急乱投医了。
苏禀君心中厌烦,“我亦束手无策,殿主自求多福吧。”说完,便去了。
他对这胡四风已彻底失望了,即便是打算要好好收拾遂杰,他也不打算再招揽这样的队友了,太能资敌了。
“哈哈,痛快,当真是痛快,还得是遂兄啊,一出手,便是如此犀利,总算叫我出了一口恶气。古某先干为敬,不成敬意。”
说着,古北庭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许易,老隋,王重荣三人皆陪饮了一杯。
此间是许易在无稽崖栖身的观海厅,王重荣从皇道天王处离开后,便赶来了此处,古北庭和老隋早就在此间等候了。
待王重荣通报了皇道天王府那边的结果,几人便开怀畅饮起来。
早些时候,老隋和古北庭还因为许易不肯加入他们对抗胡四风的大军,而心生芥蒂,如今见识了许易的手段,自然是芥蒂全消。
几人又笑着互敬了几杯酒,许易放下杯盏道,“高兴归高兴,但咱们的警惕性还得提起来,胡四风到底是无极殿的殿主,这次吃了那么大的亏,定然不肯干休,北庭兄和隋兄还是要小心他的小鞋,咱们位在人下,能给他制造难题,让他困难一时,但长远来看,咱们的日子还是不大好过啊。”
王重荣点点头,“遂兄随时都能保持清醒的头脑,这点,我最为佩服。不过,既然亮剑了,就要折腾到底,决不能给他喘息之机,若是能将他折腾走,那就再好不过。”
老隋喜道,“若是折腾走了,遂兄不就上位了么,哈哈,若真如此,可是天赐之福,我得知会下去,让下面再乱狠些。”
古北庭道,“哪有那么容易,遂兄的资望太低,即便弄走了胡四风,也不过是换个别人来接班。”
老隋道,“不管谁来,总好过胡四风。”
他只是一时兴奋,如何不知自己所言,乃是镜花水月。不管怎样,总归是压灭了胡四风的嚣张气焰,大家在无极殿的日子,必当有所改善。四人开怀聚饮,东方将白才散。
许易这边是兴尽而归,无极殿中,胡四风已是六神无主,暴跳如雷。
本来按他的意思,是定要将许易召过来,狠狠凌辱一番的,却被龙叔死死拦住。
事已至此,再叫遂杰来,只能是自取屈辱,白白让遂杰看笑话。
若说真能打杀了遂杰,也就罢了,可遂杰毕竟是副殿主,上次,在无极殿胡四风暴怒打伤遂杰的事,已经造成了很不好的影响。
这次再出事故,说不得皇道天王就得出手,荡涤他天王府的风气了。
胡四风虽怒,理智未失,听了龙叔的这番分析,只好作罢。
龙叔安抚道,“当务之急,是想办法弄玄黄精,先对付过去中枢的库使,不然,非出大可题不可。”
胡四风恨声道,“夏炳忠嫉恨我,肯定是要撒手不管了,说不定还要在中枢来的库使处歪嘴,某算是山穷水尽,何有出路”
龙叔道,“事在人为,公子现为无极殿殿主,这个身份尊贵非凡,有的是人敬仰,若是多联系几家大的商会,未必不能联合借出一笔资源来,将眼前的困难应付过去。一旦渡过此劫,以公子的才智,今后便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了。什么遂杰,蹦跶不了多久的。”
胡四风眼睛一亮,一把攥住龙叔左臂,“天赐龙叔与我。”
找到了出路,胡四风说干就干,胡家人脉广博,一番操作后,次日,便有九家商会的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