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
苏禀君怒声道,“据我所知,你们王少卿在许易手下没少吃灰,你居然和许易搅在一处,到底是何居心。”
许易道,“正因为我和许易搅合过多次,才知道此人有奶就是娘,只认钱不要脸,他和我虽然敌对,但我使出玄黄精来,他一样为我办事。反正又不贵,我拿两百玄黄精赌这一把,输就输,无伤大雅,赢了自然全赚,好在,我赌赢了。”
“什么,两百玄黄精,他就把宁女圣的画作给你了,这怎么可能,我可是花了”
一想到自己的重金打了水漂,反而让遂杰两百玄黄精成了事,邢德便气得脑门生疼。
许易道,“我和许易是这样约定的,他也没有必成的把握,但说好了,不管成不成,那两百玄黄精,便算他的,若是成了,我再补两百玄黄精的尾款,事实证明,许易如我预料的一样,有能力,守信用,我付尾款,他缴画作。”
许易话音方落,云霄宝座上传来皇道天王的声音,“妙哉,妙哉,正是两个妙人,不然也成不了此事,好得很,不拘一格,别出心裁遂杰我皇道天王府就缺你这样的人。”
皇道天王此话一出,五人心如死灰两人心花怒放。
王重荣传意念道“先生真乃神人也,能出如此奇思妙想难怪成功。只是先生未免也太信任许易了吧。”
遂杰传意念道,“不是信任而是了解我对此人下功夫极深,吃过太多他的亏了,若不仔细研究,将来再撞上只怕还得灰头土脸啊。”
王重荣连连摇头“撞不上,撞不上了,今后此人出现,咱们退避三舍,倒是这家伙办事能力极强收玄黄精就办事这一点,咱们倒是要好生利用说不得将来还能收此人为己用。”
“哎,这天下还真是什么人都有,连许易这种没有节操没有原则的也能有如斯造化。灵鳌岛一战此人名动天下,想来便是这些年靠着不要脸,干脏活,赚取了大量资源。明知其人因何成功,奈何我辈却学不得,真叫人气闷。”
在王重荣的感叹中,许易和他联袂出了皇道殿,外面的古北庭,老隋接住两人,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地蹦出。
王重荣道,“不必多问,你们该向遂副殿主行礼问安了,以后他就是你们的顶头上司了。”
古北庭和老隋仿佛挨了雷击,怔怔半晌,才醒过神来,又开始新一波问题狂潮。许易将前因后果复述一遍,两人喜不自胜,本以为完全没有希望的事,竟又峰回路转了。
遂杰跨出这一步,按照先前的约定,他二人便要大跨越一步,进入无极殿正式掌权了,这岂非是天大的好事。两人连忙向许易道“恭喜”,口呼“遂副殿主”,许易也道“同喜”,欢迎二人进入无极殿。
当下古北庭做东,几人聚在一处,商量起古北庭和老隋的职位来,许易对此,完全没有异议,全让王重荣做主,王重荣推辞几番,便应了下来。
其实,暗地里,他早就和古北庭,老隋商议好了,毕竟这是将手伸进无极殿的大好机会,但遂杰已经是既成事实的副殿主了,他的面子,王重荣还是要照顾的。
好在遂杰并没有因为升任副殿主,而变得狂妄,还是一如既往的敬重他王少卿,这让王重荣心里好受了不少。几人聊到子时,许易借故有事,先行离开。
他才走,王重荣的脸色忧郁起来。
古北庭道,“我就觉得少卿不对劲,今晚对遂杰的试探未免着了痕迹,遂杰只是个副殿主,无根无基,在皇道天王府讨生活,还得依靠少卿大人,少卿大人多虑了。”
王重荣摆摆手道,“我忧心的不是遂杰现在会怎样,但此人在和许易勾连的事上,对咱们没漏半点口风,他难道不知道咱们和许易是什么关系么,他竟然笃定许易会收了好处办事,我真好奇他和许易的真实关系。”
老隋道,“适才听说他是走了许易的门子,才得到的丹青,我也着实吓了一跳。不过仔细想来,许易不就是个死要玄黄精的家伙么。说白了,咱们和他有深仇大恨,他和咱们可没什么仇恨,便宜全让他占去了。遂杰走他的门路,没提前招呼,恐怕是担心少卿大人阻挠。他求官心切,可以理解。”
古北庭亦道,“老隋说的是,许易和遂杰之间的纠葛,我仔细调查过,两人起联系,还是因为遂杰接受熊完买凶,要杀徐胭脂,这一点是不会错的。除此外,两人再无交集,一个是南天庭新晋仙官,一个是五原才得了传承的落魄巫族,两人之间的关系网也没有交集。”
“要说真的起交集,还是因为咱们和许易撞上,因着遂杰和许易有过照面,才托他去交涉的。恐怕也正是在那时,遂杰发现了许易是个棺材里伸手的家伙,所以,在会情势逼人之下,将主意打到许易头上。他若心中有鬼,怕是不会如此坦白吧。”
王重荣缓缓点头,“我就是这么一说,也没什么证据。不过,从这一点,也可看出,遂杰和你们,到底不一样,巫族就是巫族,隔着心呐。你们进了无极殿,要牢牢掌握队伍,当然,也要顾及遂杰情绪。”
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