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魅传出意念道,“寻常的尸气损耗,都能自动修复,但中枢的尸气损耗,是足以致命的,就好比人受皮外伤,无足轻重,一旦腹心,头颅受创,则足以致命。”
“邪物,邪物,你竟有此邪物。”
路不凡惊恐到了极点,这真的是能威胁到性命的东西啊,洪易啊洪易,老子恨不能活剐了你,这样的消息怎么就不想办法透出来,反把老子们拖入这绝地来。
转瞬,蚩毋虫便如法炮制,又取了两枚尸丹。
“尸丹放我这儿吧,只要这仨家伙敢妄动,我就炼化了它。”
蚩毋虫传过一道神念,随即没入荒魅体内,许易从善如流,将三枚金色尸丹抛了过去。
荒魅的虎头一张,轻而易举将三枚尸丹吞入。
这一幕,险些吓得路不凡三人魂飞魄散。
“不必紧张,尸丹只是暂时存那儿,三位若是好好配合,说实话,我没有必要做这个恶人,因为说到底,咱们之间没有过不去的深仇大恨。”
许易含笑说道。
他这般又搓又揉,彻底把路不凡和邝方的心气儿给折磨没了,至于洪易,早就认命了,反抗意识和自傲气质,早就不见了踪影。
试想,他连救兵都搬来了,结果,还是这样的局面,他已不知道谁能救自己了,除非是那位已经遨游太虚的老祖下凡,否则,根本不要想逃过这魔头的魔爪。
许易道,“洪兄和我说过,路兄是炼器大师,今番请路兄来,就是为了想向路兄讨教怎么勾勒法槽之事。”
只要和许易作对,不管胜负如何,敌方首先会在辈分上受到打击。
这不,不仅洪易这位老祖成了洪兄,转瞬,洪易老祖的师叔路不凡老祖也混成了路兄。
路不凡恨不能将洪易当场瞪死,他已然将绝大多数的怨恨,都归于洪易之身了,坚定地认为若不是洪易,他绝不会有此厄运,浑然忘了出发之前,对许易是何等的轻蔑不屑。
性命已被许易操持在手,祸福已经不由自己自专,路不凡再是自高身份,此刻也只剩了合作一途。
水下世界到底不适合祭炼,许易当即转移了阵地,并解了三人的束缚。
一个时辰后,一行四人来到一座满是黑山的巨大岛屿上,地点是邝方推荐的,他说此岛广大,地处偏远,灵力丰沛,适合炼器。
许易虽听了邝方的建议,却不会给予他丝毫的信任,上得岛来,感知全开,并提醒荒魅提高警惕,紧接着,他将荒魅放了出去,这一举动,唬得三人面无人色。
“许……兄,切不可大意,海上多妖兽,诡谲莫测,若是荒魅有个三长两短,这,岂不损了你的至宝。”
路不凡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没说过客气话了,这要他曲意逢迎,一番话说得无比艰涩。
“是啊,许兄,荒魅若有失,我们三人殒命不说,你岂非少了三个绝大助力,万万不要冒险啊。”
事关性命,洪易和邝方也急了。
许易摆摆手,“我如何做事,就不劳三位操心了,三位只要做好配合,必定未来可期。荒魅和我生就感应,不管千里万里,也自知他安危,当然,一个念头也能要了诸位小命。我让荒魅离开,不是别的,就是免得三位中的谁想铤而走险,只有这样我最安心,所以三位就不要废话了。”
“说实话,还有许多整治人的招数,许某没有用,因为说到底许某也算在两忘峰得过些恩惠。虽说这福报不能应在三位身上,但总算和三位有份香火情,若是三位不知进退,把这最后的香火情磨完,就别怪许某不客气了。”
许易没什么好遮掩的,直接把话讲明,至此,三人再无侥幸之心。
四大高人同时出手,各种资源齐备,很快,一个深入地下十余丈的轩阔炼房,便搭建完毕了,各种禁制无不齐备,甚至,还在装饰上做了些微小的努力。
完活儿后,许易取出存货,各种美味珍羞摆了一桌子,冰镇果酿拎出十好几桶。
“大伙儿都辛苦了,也到饭口了,都吃点儿吧。”
许易招呼一声,自顾自倒了一杯冰镇鲜橙汁,一饮而尽,又开始撕过一条还冒着热气的三味酥羊腿,扯着焦黄的脆皮肉,吃的油脂飞溅。
“某已辟谷三十载,奉劝许兄,五谷杂粮,身外之物,皆是污浊,日渐日渐,道体必污,将来还如何达成圣果,损益必大。”
路不凡单手为礼,劝说道。
邝方微微点头,“我等毕竟是当世高人,餐风食气,正是我仙道中人风范,许兄应该学会承受这些,才不负天赋这一世机缘。”
许易冷笑道,“天道渺渺,岂足论哉?某一世修行,若连吃肉喝酒也不得随我心意,哪一天若真成仙成圣,却不知有何意思?在我看来,所谓仙道,本就是逆天而行,否则天意何必降下雷劫,天劫,来阻碍吾等?诸位,连吃喝都不敢,还想什么长生大道,简直笑话。在许某看来,我辈修士当有这样的胸怀:天若有情天亦老,我命由我不由天!”
这个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