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这样的陆邵丹真的好想一巴掌抽飞她!!!
何青在旁边,身上飙飞的怒气直以幂的形式增长,陆邵丹毫无所觉,张海强却越写越手抖,整个人都快埋到尘埃里!
所幸只有三十二个字,再怎么慢吞吞也写完了。张海强长舒一口气,终于觉得活过来了。
何青抖了抖手中的纸张,看着上面如同狗爬一般的字:“天地有证,月老明心;今我有误,与妻书离;解怨释结,更莫相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啧啧,什么解怨释结,更莫相憎……真是不想加这一句……算了算了不管了,来!”
她把纸张放在地上,指着那盒朱砂:“你们俩,签上自己的名字,然后盖个手印。”
张海强此时如同一只听话的鹌鹑,何青说啥是啥,毫不犹豫就签上了自己的大名。陆邵丹倒是哭哭啼啼,满脸不甘愿,但是她此刻全部心神都受张海强影响,张海强签了,她就算泪流满面,也不得不签。
其实,和离书一写,就好像他们两真有什么关系一样,恶心死了。但是红线绑定,本来就是牵情所用,不用这种方法,根本断不了。
估计邵丹醒来得恶心死。
何青四指拈香,请出天地人三才敬神香来点燃,递给张海强:“拿着这香慢慢插到石台上的香炉中,然后跪好,把和离书在地上烧掉。”
张海强一一照做。
三根线香平稳的站在香炉中,微风拂过,突然,陆邵丹手腕上的红线一阵闪烁,又重新出现了!
何青看着红线上散发出阵阵灵力波动,一直不动声色的干扰着香炉里的香,不愿意就这样被解下。她低头看着正在慢吞吞引火的张海强,厉喝:“马上把和离书烧掉!你要是不情愿,我今天就把你放这烧掉!”
张海强一个哆嗦,磨磨蹭蹭的动作立刻加快。他脚腕上的红线光芒越发不稳定,突涨突消,似乎也越来越急促——
“啪!”
黄蓝色的火苗静静燃起,在洁白的宣纸上撩起黑红色的火星。
陆邵丹洁白的手腕上,红线时隐时现,光芒也闪烁的越发急促!她突然闭上眼睛,双手按住太阳穴,低低呻吟起来。
何青也越发凝神,看着迟迟烧不起来的和离书,赶紧重新奉上一柱香:“天下婚牍,莫不请尔;讎敌之家,贵贱悬隔;天涯从宦,吴楚异乡;此绳一系,终不可逭。然今两心,各不相干;别后分散,自有前缘;赤绳有灵,难勉情牵;以呈月老,望乞垂怜。”
说罢,恭恭敬敬又把香敬好。
六根线香寂静燃烧,有缥缈青烟袅袅缭绕,张海强和陆邵丹手上的红线齐齐闪烁,红芒遥相呼应,欲要冲破这无形屏障!
张海强本人仍战战兢兢,毫无所觉,这边陆邵丹却已经忍不住蜷缩在地,双手抱住额头,青筋毕现,显然是痛苦难当。
何青看在眼里,再看看一边毫发无伤的张海强,忍不住想要迁怒。然而想到这是关键时刻,最后还是忍住了!
反正,替考的事还没解决,张海强还没有做出实质性的坏事,此时折磨他,未免出师无名。等过两天,处分一下来,到时候他成了明大肄业,没有文凭,看他怎么找工作!
而且,山医命卜相,虽然何青什么都似懂非懂一知半解,但是关键时刻还是很顶用的。最起码,就在刚才,她看到张海强的天庭父母宫颜色由青转黑,证明另一位直系亲属也出事了。
哼,干出替考这种事,使用红线还毫无负担,肯定是家里人教的。这种蕴灵深厚的红线堪称灵器,没有足够的代价,根本不可能驭使,说不定之前还害了别的人呢……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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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的阳光正好,晨曦点点,遍撒金箔。女生宿舍三楼,504宿舍,靠近窗边的床上却已经没人了。
于丹丹扒着门框哀嚎:“邵丹啊,你都洗了一早上了怎么还没好啊?这会热水肯定没有了吧,你怎么还洗啊……最重要的是,我憋不住了啊啊啊啊!!!”
说着,她整个人都趴在磨砂玻璃门上:“邵丹!邵丹!求求你快出来让我进去吧!五谷轮回这种事,拖不得啊——”
大早上的,各个宿舍都是卫生间抢用高峰期,于丹丹每天早上必蹲大号的,今天实在是撑!不!住!了!!
正哀嚎着,自暴自弃的于丹丹都已经快控制不住了,她蹲下身子,深呼吸,深呼吸……
“咯吱——”门开了。
陆邵丹浑身湿淋淋的,随便裹了条浴巾就出来了。
于丹丹二话没说,直接就挤了进去,“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陆邵丹裸露的肩头脖颈和腿部,全部被搓的红通通的,还渗着点点的血点,不知是在浴室里磨了几层皮。
何青锻炼完推门进来,看到的就是一身红血痕的大长腿美女。
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沉默的把早饭放到了书桌上。
“阿青。”
陆邵丹突然叫她。
“谢谢你。”她看着何青,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