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司修没办法叫真,他心里知道,这个酒家的东主,其实相当不好惹,所以只能像根电线杆子一般,杵在那里。
不多时,李永生走进了酒家,笑眯眯地打个招呼,“曹大人好,这是有好消息通知我们?”
所谓的好消息,不是找到了修窗户的木匠,就是查到了前两起事件的肇事者。
曹司修的嘴角抽动一下,“我只是来告知你们,我们不可能去帮你家找向佐讨账。”
徐家虽然在朱雀城相当不含糊,但是真惹不起向佐。
徐家能吃了规费这碗饭,主要仰仗的就是官府的力量朱雀城建在玄女宫附近,这个没错,但是道宫中人想在城里出手,忌讳也颇多。
而四大捕手在官府里,虽然没什么太高的官职,但是真要算起来,一般的知府见了他们,都要恭恭敬敬撇开威名不提,这是刑捕部的人,上面来的。
事实上,四大捕手里的絮鹭,曾经在追捕的过程中,误伤过一名郡守,该郡守下去视察,仪仗正好挡了她的路,她想也不想,就直接斩出一条路来。
好死不死的是,这名郡守没有待在中间的车仗里,而是吊在最尾部的一辆马车上,而絮鹭就是斩开了这辆马车,冲过去追捕人犯去了
郡守受了伤,但是絮鹭也只被刑捕部呵斥了一番,甚至都没有去郡守府登门道歉。
向佐的名气丝毫不差于絮鹭,徐家怎么可能帮着酒家,去找向佐讨要欠债?
“无非是费用问题,我懂的,”李永生笑眯眯地发话,还挤一挤眼,“这样吧,你们开出一个价码来,再多都行,我们酒家就是要讨回这笔欠账。”
这根本不是费用的问题好不好?曹司修心里明白得很,有宵小捣乱,甚至朱雀城其他四大势力来搅浑水,都是可以拿钱解决的,但是向佐那不是钱能解决的。
可是他还不能这么说,那样就是自曝其短了,只能冷笑一声,“你们要花的钱,比欠账要多出百倍还不止你要搞清楚,那是向佐!”
“千倍都无所谓啊,我东家有钱,”李永生笑眯眯地一指赵欣欣,“关键是做生意,这个坏头不能开,我们不想别人有样学样。”
千倍的话那就是一千两黄金了?曹司修虽然在来之前,就拿定了主意,现在也忍不住有点意动,“你们就是想讨回一百块银元的欠账?”
想啥呢你?李永生很无语地看他一眼,“得是向佐亲自来结账,你自己拿一百块银元来,那可不行都是明白人,别说糊涂话。”
曹司修的小算盘被点穿了,不过这也正常,他没指望对方傻到这种程度。
不过他还存在侥幸心理,“既然是这样,那就只有通过官府发通告了,着向佐来结账向捕手是官,我们没法斗的。”
向佐的地位虽然超然,但是地方上某一级官府,也有相对独立的地位。
他们发个通告告知,向捕手你吃霸王餐不对,得回来交钱这也是官府的职能。
当然,向捕手能不能来交钱,那是另一回事了,而地方官府见他不交钱,可不可以发出更严厉的告知乃至于通缉,那就不在讨论范围之内了。
曹司修的话里有陷阱,对方真要同意了,包袱就甩到官府那边了,他们却能落下一千两黄金。
但是李永生不傻,他冷笑一声,“若是告官,何须通过你们?好像我们不会告官似的。”
这个家伙确实难斗,曹司修深深地看他一眼,“你若是这么说,那我们就帮不上忙了。”
“吃霸王餐这种事,你让我告官?”李永生扬一扬眉毛,“既然你这么说,那我酒家就要发公告了,请大家评论一下徐先生算不算有担当。”
这句话,彻底地把曹司修将住了。
吃霸王餐这种事,自古就有,但是告官的极少很多人是没钱买饭,又饿,告了这样的可怜人,有什么用?
别有用心吃霸王餐的,告到官府,依旧没什么用,那是有人要算计你,这种不大不小的事儿,最好还是私下调解。
收了规费,这种事不出头,还有脸再收规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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