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捕捉不到,行刺的人会有什么根脚。
尤其令魏岳感到不爽的,是他现在都不知道,宁致远的伤势有多重,是不是已经挂了?
不过按道理来说,宁致远应该还没有死,否则御马监的小太监,大约也没胆子挡着朝安局的人,不让进去了解情况。
岂止是朝安局?连司礼监的随堂太监前去,也被御马监挡在了门外——须知那可是随堂太监,连天家都可以随时见,却偏偏见不到宁御马。
御马监的小太监倒没有那么强硬,只是哭诉说,我们已经汇报了天家,恳请天家做主。
说来说去,是不信司礼监这些人了。
魏岳胡乱发了一通脾气之后,去找天家汇报了,这个事儿性质太恶劣,比顿河水库的事,不知道恶劣了多少倍。
顿河水库案虽然轰动,但只是针对黎庶去的,而这个案子,直接刺杀的是本国顶级权贵!
重要性能一样吗?根本都不能比!
少年天子的心情很不好,换成谁在他这个位置,心情也不会好,宁致远只是弄臣,不是权臣——起码目前远没有成长到权臣。
你说这刺客刺杀谁不好,偏偏刺杀个御马监司监?
所以他对魏岳的态度也不好,语气很冲地发问,“这朝安局干什么吃的?多久能抓到凶手?”
魏公公犹豫一下,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对方遮蔽了天机,我正安排他们全力调查,不过现在最先要考虑的,是天家您的安全。”
这也是推卸责任的法门,先转移了天子的注意力再说——谁知道宁致远被刺杀,是不是调虎离山之计?
然而这一招,他用错了对象,眼前的少年天子,比先皇的胆子大多了,他冷笑着发问,“是不是我被刺杀了,对方依旧可以扰乱天机?”
魏岳的汗刷地就下来了,心说尼玛哪儿有这么比喻的?“天家您万金不易之躯,只要防护得当,刺客根本不可能接近您。”
“原来你也知道,不可能接近我啊?”少年天子闻言冷笑一声,然后就是勃然大怒。
“我还当他们能直入皇宫呢,既知不可能,你说我的安全做什么?是不是打算抓不到凶手的话,拿这话来搪塞?”
“天家息怒啊,”魏岳叹口气,却也没有多慌张,而是又使出了一招,“若仅仅是刺客,倒也罢了,但是天家您想过没有?指使行刺宁御马的,会是什么人?而他们的目的,是不是仅仅限于一个宁御马?”
天子愣住了,停顿了片刻之后,才冷笑一声,“照你这么说,他们的目的可能是我喽?”
魏岳摇摇头,“我也不敢妄自猜测,不过,既然是目的不明,天家小心点总是没错。”
“既然是猜测,你当有怀疑对象了,”少年天子极为霸道地发话,“说出来你在怀疑谁?”
“呵呵,”魏岳只能苦笑了,觉得今上脾气太糟糕,比先皇难伺候多了——我就算有所猜测,敢说出来吗?
“不说也由你,”少年天子一摆手,阴森森地发话,“三日之内捉不到凶手,你乞骸骨吧!”
有你这么任性的天家吗?魏岳忍不住暗暗腹诽,宁御马被刺确实是大事,谁都看得出,对方是花了大心思的,不说两名化修,也不说司修的自爆,只说自爆还能扰乱天机的秘术,就要付出不菲的代价。
三日之内抓不到人,你就要我乞骸骨?
拜托了,我可是堂堂的内廷第一人,是被称作内辅的!
不过天家这蛮横态度,倒也让他可以横下心来,将某些猜测,自然而然地说出来。
魏岳叹一口气,无奈地发话,“假设,我只是假设……天家您也知道,宁致远他跟军方的关系,不是特别好。”
少年天子闻言,鼻孔中发出一声不明意义的轻哼,“还有呢?继续!”
握草,魏岳心里暗暗叫苦,就算你还想听,我也不敢继续说了啊。
他小心地看天家一眼,发现少年天子正眯着眼睛,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
魏公公无奈地叹口气,“您的大典虽然过了,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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