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腰牌的捕快闻言,尴尬地咳嗽一声,“我们是有些着急了,忽略了手续……好吧,我们现在有请阁下前往捕房,配合调查,这样总可以吧?”
“你说请,我就要去吗?”李永生冷笑一声,“好大的脸,你算什么东西?”
“阁下,这里的官员可不止你一个,”这位脸上也挂不住了,“我是给你留点脸面,你也要知道爱惜才好。”
他真有出手收拾对方的冲动,就算打不过,也可以请求支援。
可是在这个地方,还真有点不合适,此处借住的官员太多了,行事太过莽撞的话,难保会有人看不过眼,将己方的恶行悄悄传出去。
“二话不说,就指责我祭拜野祀,还要拿锁链锁人,这也算留脸面?”李永生继续冷笑,“那我也给你这样留点脸面,你要不要?”
拿腰牌的捕快一变脸,恶狠狠地发话,“你真是要欺我巴蜀无人吗?”
“你算什么东西,”李永生不屑地冷笑一声,“也配代表巴蜀?”
这位摆明是打算翻脸了,不成想听到这话之后,愣了一愣,反倒走到了一边,摸出一个传音海螺,低声地说着什么。
“这戎州的捕快,胆子还真小,”有人在旁边说起了风言风语,“我还以为要动手了呢,不成想也是嘴把式。”
“嘴上巴适了,也不错嘛,”又有人笑着发话,“好过上火生口疮。”
说话的两人,都是初阶司修,一看气质,也绝对是官府中人,竟然敢对戎州的捕快冷嘲热讽,显然身份不俗。
他俩刚议论了两句,门外走进两人来,都是捕房的制服,其中一人还是捕长。
那捕长是初阶司修,走进来之后,左右看两眼,冷冷地发话,“奸徒何在?”
屋里的两名捕快有点傻眼,一起走了过去,“张捕长您来得好快。”
“我不是接了你俩的消息,”张捕长一摆手,淡淡地发话,“是酒家知会我的,奸徒何在?”
原来是酒家小二见到这里剑拔弩张,悄悄地通知了捕房。
两名捕快难免尴尬一下,然后有人一指李永生,“那就是了。”
其实只要是长了眼的,一眼就能看到人群中的李永生那明显是被围观的,张捕长如此发问,其实就是装逼摆谱。
张捕长走上前,微微一扬下巴,傲然发话,“你是何人,来此何干?”
李永生闻到了淡淡的酒气,看他一眼,冲着小二一努下巴,“你且去问他,我登记了的。”
张捕长再往前走两步,抬手戳一戳对方的胸口,傲慢地发话,“我在问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李永生反手一记耳光抽了出去,不但响亮无比,力道也极大。
张捕长真的没想到,有人竟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公然抽他的耳光。
待他想要做出反应,却觉得身子有点沉重,而对方的行动,却是极为迅捷。
所以他打着旋,飞出去了一丈多远,撞翻了一张酒桌和几张椅子。
所幸的是,这一桌没人坐,旁边酒桌的客人见状,也纷纷站起身避让看热闹可以,伤到自个儿就不好了。
张捕长坐在地上,愣了一愣,抬手揉一下肿胀的脸,不小心却蹭了一手的鲜血。
那是从他的口鼻中流出来的。
张捕长一见出血了,顿时大怒,一抬手就抽出了腰间的匕首,怒吼一声合身扑上,“我跟你拼了!”
“来!”李永生抽出腰畔的短刀,冷冷地向前一指,刀头上吞吐着两尺多长的刀芒,“欢迎送死!”
张捕长见状,顿时就愣住了,他就算再生气,刀芒的厉害,他是知道的。
他的匕首原本就要比短刀短一些,对方还有两尺的刀芒,那他冲上去,根本就是找虐。
一寸长一寸强,这是天公地道的大实话,同时,刀芒这东西是虚的,没有长兵刃的不便。
纵然有千万的不甘心,但是看到对方毫不犹豫的样子,他还是退缩了。
张捕长不是第一天干捕快,知道那些穷凶极恶之辈到底有多么恐怖,他也有死里逃生的经历,还不止一次。
所以他马上就镇定了下来,果断地跟对方拉开了距离,同时冷冷地发话,“丢掉兵器,我会给你一个公正的待遇。”
李永生呲牙一笑,笑容里是满满的嘲讽,“你所说的公正待遇,是拿手指头戳我胸脯?”
此刻张捕长的那点酒意,早就丢到了爪哇国,不过他的脸皮厚度,超出一般人,只是轻咳两声,“刚才喝了点酒,动作大了一点。”
旁边围观的人听到这话,忍不住流露出不屑的眼神:你也真好意思。
就在此刻,门外又走进来四人,打头的是一个粗壮的汉子,穿着捕长制服的中阶司修,其他三人里,竟然还有一名初阶司修。
见到粗壮汉子,张捕长先打个招呼,“隋头儿,你也来了?”
隋头儿看他一眼,也不理会,然后看向李永生,沉声发话,“你就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