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欣欣也不相信自己的侍女会出事,跟牢了她这个九公主,不比什么强?
所以在听完之后,她一摆手,很无所谓地发话,“柜台和库房根本不是一回事,你这一块没问题就行,对了,你知道不知道,邓师姐怎么推荐这么一个不靠谱的家伙来?”
得,她真是装什么像什么,前两天还对朱雀喊打喊杀呢,现在就毫无顾忌地称呼一个制修为师姐,脸上还么什么异样。
“此人是太一庙都厨荐来的,”侍女小心翼翼地回答,“那都厨姓丁,据说跟丁经主是亲戚。”
太一庙不是小庙,也是南七北六十三子孙庙之一,只不过不是南七庙,而是北六庙之一,而且都厨也是三都五主十八头的三都之一。
道宫系统里,子孙庙和十方丛林,并不是特别泾渭分明的,很多世家大族不但有人在子孙庙,也有人在十方丛林甚至四大宫。
玄女宫的丁经主,跟太一庙的丁都厨是亲戚,这很正常。
但是北六庙的都厨之一,向我们酒家推荐管账的,这似乎……有diǎn不妥。
不过朱雀城里,落拓的子孙庙弟子太多了,也算不上多奇怪。
然而,赵欣欣的眉头却是微微一皱,“此子是陇右丁家的人?”
“他没这么报,”侍女规规矩矩地回答,“只知道姓丁,大约是旁支吧。”
“没这么报就无妨,”赵欣欣一摆手,淡淡地发话,“先将此人看管起来,等邓师姐来了,看师姐怎么说话。”
她也不是特别看重钱财的,但是在她离开之前,我们酒家已经处于盈利状态了,现在她回来之后,得知已经亏损了两千块银元,搁给谁也不能忍。
钱不是问题,问题是九公主的面子不能被这么落。
就在这时,滨北双毒的老妪也来了,“共有四五名小二一起作践酒家,九公主是个什么章程,送人见官还是打出去?”
朱雀城就是这diǎn不好,虽然道宫能在这里做生意,可是一旦有纠纷,还是要见官说话——前些日子我们酒家能杀人,那是因为对方冒犯了道宫的尊严。
像这几个小二贪墨东家财物,只能说他们是见利忘义,划不到挑衅道宫里去。
当然,若是赵欣欣执意认为,这是挑衅道宫,倒也不是不能操作,所以老妪前来请示。
赵欣欣想了一想,轻描淡写地发话,“先关起来吧,分别关起来,不要让他们接触,一切都等我师姐来了再说。”
邓蝶来得很快,第三天中午就赶了过来,她在酒家里转一圈,看到柜台上换人了,马上跑到园林里去找赵欣欣。
赵欣欣和李永生正再一片空地上忙碌着,摆放着各种物品,邓师姐则是被老妪拦了下来。
滨北双毒知道,九公主和李掌柜在摆设聚灵阵,他俩是灵运双、修,大多数离开官府的修者,都是灵运双修,毕竟离了体制之后,不太容易得到气运了。
所以对于这个聚灵阵,两人看得也很紧,想他们在英王府上的时候,气运室和灵地,也不是说用就能用的,每个月就那么几天使用时间。
其他时候,总是要立些功劳,才能得到在里面修炼的机会。
眼前这聚灵阵,比之英王府的灵地,规模要小很多,据说功效也差一diǎn,但终究是聚灵阵,九公主说了,在她和李永生不用的时候,他俩可以轮流使用。
这消息就太好了,滨北双毒的修为,已然是没有上升的空间了,但是勤加修炼的话,延缓衰老延年益寿还是能做到的。
邓蝶并不知道里面在架设聚灵阵,她等了一等,见赵欣欣和李永生出来,就忙不迭地抱怨,“哎呀,赵师妹,你怎么把丁家的人抓起来了?”
“他窃取我的钱财,我就抓人了,”赵欣欣正色回答,“我走之前,酒家是盈利的,走了四个月,回来一看,竟然亏了两千多银元,邓师姐,你选的这个人不好。”
“窃取你的钱财?”邓蝶顿时石化了,好半天才嘀咕一句,“有没有搞错,他是陇右丁家的人啊。”
“我皇族里还有窃贼呢,陇右丁家又如何?”赵欣欣不屑地哼了一声,“邓师姐,你怎么想起选这个人来了?”
“唉,别提了,有一次有人闹事,林二镇不住,”邓蝶苦笑一声,“幸亏有经院的胡师兄在场,将事情摆平了,后来经院的师兄就带了此人来,说陇右丁家也算个字号,能镇场子。”
陇右丁家何止算字号?人家那叫隐世家族。
赵欣欣听明白了,合着是因为她把人都带着进京了,我们酒家只留下了林家二长老。
二长老镇场子的作用不大,也就是一个化修的威慑力,他一来不能报来历,二来脸上还戴着面具,一股藏头藏脑的模样,不能服众。
当然,若真是要动手,他还是有化修的战斗力,可是开了酒家,总不能整天跟人打架不是?
赵欣欣大致能理清头绪,可她还是有一diǎn不太明白,“那这又和太一庙丁都厨有何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