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占地文书。
任永馨这话的意思,就是你既然让出了这块地,把手续都给我们——最关键的是,她没说要花钱买。
所以镇南公外子才会惊讶——你这是要强夺这块地?
“为什么不要?”任永馨奇怪地看着他,“道宫原本想要后来补手续,你们非要强抢,这地不该你买来送给道宫吗?”
这还真不是强词夺理,道宫占地,尤其在偏僻之处,基本上不用花钱,跟官府打个招呼就好——因为什么什么原因,这块地我占了。
但是有其他人介入的话,土地的价格,就是另一回事了。
就算镇南公在巴蜀一手遮天,能很便宜地买下冰洞那块地,但是也绝对没有道宫采买的价钱低。
可是对镇南公外子来说,这就是**裸的羞辱了——我们买来地,白送给你道宫?
他已经做好了忍辱负重的准备,但是还没打算忍受如此巨大的耻辱,“不知道阁下是何人,能替李永生和道宫做主?”
任永馨淡淡地看他一眼,“永玢……告诉他,咱们家是何人。”
“朱塔任家,”小女娃娃一挺胸脯,感觉胸脯比脖子还高了,“欢迎来找碴!”
朱塔任家还真不怕地方上这帮土棍,没这diǎn魄力,规划司也不用在京城混了。
至于说在地方上撒野,没准吃diǎn小亏,这也是可能的,但是在这里,真的不可能。
北极宫、烟霞观再加上李永生,都是囿于规则不能出手,镇南公若是真的敢来找碴,别的不说,仅仅是烟霞观五个真人,就足以灭掉镇南公满门。
朱塔任家?镇南公的外子皱着眉头想一想,这个名号,我怎么这么耳熟呢?
下一刻,他骇然地张大了嘴巴,“规划司……勾连道宫的?”
“话不要乱说,”任永馨淡淡地看他一眼,朱塔任家奉旨勾连道宫,但是这事,是做得说不得的,“我只是帮腔而已……还请自重!”
“我……我自重,”镇南公外子失魂落魄地diǎndiǎn头,我倒是想不自重呢,敢吗?
他是真没想到,除了道宫和李永生,通义镇居然还隐匿着这么一股强大的势力,这三股势力加在一起的话,真的是太可怕了。
他终于开始发自内心地后悔:当初真是鬼迷心窍了,好端端抢这个冰洞干什么?
意识到这一diǎn,他果断地决定破财免灾,公爵府虽然贪婪,但也不是只入不出,郡守和同知那里,都要经常打diǎn的。
“那我把占地文书拿过来,交割了,此事是否就此作罢了?”
“这个我不能答应你,”任永馨摇摇头,她看这个前倨后恭的家伙,也是相当不顺眼,“此事是不是就此作罢,那得看张上人和李永生的意思。”
“没搞错吧,”镇南公外子愕然地张大了嘴巴,“我把冰洞交割了,还不算完?”
“你这话说得轻巧,”任永馨没好气地看他一眼,“阵法被拆除了,黎庶没水喝了,重新搭建阵法,还要时间和精力,你不该赔偿吗?”
你这也太……这位实在有diǎn受不了啦,“拜托,这原本是道宫的流程不对!”
任永馨又斜睥他一眼,她原本就是美艳无比兼不苟言笑,给人以非常高冷的感觉,这一眼,将她的冷傲和孤高表现得淋漓尽致,“就算道宫流程不对……央求你们来挑毛病了吗?”
这位顿时语塞,想一想之后,他才发话,“那我们该如何赔偿?”
“先把占地文书拿出来吧,”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响起,却是李永生出来了,他不耐烦地表示,“如何赔偿,你跟张上人商量。”
镇南公外子等的就是李永生,他还真不怎么在意道宫,闻言他大喜,“我将文书拿来,那阁下不会再上书了吧?”
李永生摆一摆手,淡淡地发话,“这是两回事儿,上书是我的权力,我让你拿文书来,只不过是想尽快恢复阵法,为黎庶提供方便,当然,你也可以不拿文书,无非我多说你两句坏话。”
“你怎么能这样呢?”镇南公外子的眼睛,顿时就红了,“不知者不罪,我们已经在积极地改正错误了。”
李永生淡淡地看他一眼,“又不是我求你们来找麻烦的……大灾之年,你们为了一己私利,罔顾黎庶的生死,这种缺德事发生在我眼皮子下面,我能视而不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