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安贝克是离开了,带着屈辱离开了,还可能继续挨揍。
莎古丽看到这一幕,整个人都不好了,然后找到他,“我怎样做,你才能不找安贝克的麻烦?”
“他是你爹吗?”李永生真是烦透了这女人,要不是为了寻找永馨的下落,他真的想把这女人扔到随便什么地方,“还是因为他不喜欢洗澡?”
莎古丽闻言,也是面红耳赤,她高声叫着,“原来中土国的国族,只会欺负女人。”
李永生真的懒得理她,没有谁能叫醒装睡的人,“写下你知道的国族女孩儿,要不然我送你回朝安局去。”
莎古丽纵然有千万的不情愿,却也知道自己根本不具备拒绝的资格。
不过,刚才她还在想着,为了搭救安贝克,她什么都愿意做,现在他离开了,她心里的紧迫感就少了一点。
于是她又哀求,我能把我想到的人都写下来,你能不能放过他?
李永生冷笑着回答,你别管他了,还是先管好自己吧。
莎古丽委屈地去写人名了,雁九在一边冷冷地看着,也不说话。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抵触,莎古丽一晚上,也才写出三个接触的国族女孩,于是第二天一大早,李永生直接停了她们三个的早饭。
吴小女看得有点不忍心,私下跟李永生说,“三个小女娃娃,你何必跟她们叫真?”
“吴妈妈,不叫真不行啊,”李永生苦笑着解释,“蛮夷之辈,畏威而不怀德,你对他再好,他都觉得是应该的,你吓他一下,他反倒是怕了,要主动亲近你了。”
雁九正好在左近,闻言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没错,人的毛病都是惯出来的。”
“呵呵,”李永生笑了起来,“一直以为你们是比较强调大局的,没想到你也这么认为。”
“大局当然是要强调了,”雁九不以为然地回答,“但是说句实话,对人性的了解,我比你深刻得多。”
她有资格说这个话,朝安局整天琢磨的那点事,可不就是这些吗?
李永生笑一笑,也不跟他计较,倒是没过多久,李清明又来扎针了。
今天的李疯子一点都不疯,甚至连说话的兴趣都没有,也许他想说话来着,但是小李的院子里,住的人实在太杂了。
扎完针他也没走,直接又借了李永生的一间房间住了下来,加上服侍他的侍卫和小九,小院有点人满为患了。
但是这些人之间,基本上不怎么交流,整个院子的气氛,也是怪怪的。
快到中午的时候,安贝克还没过来,李永生见莎古丽写得太慢,气呼呼地出门去寻那厮,雁九见状,赶忙跟了上去。
然而非常遗憾的是,安贝克没在宿舍,看守宿舍的门卫说了,此人昨天回来一趟,然后就收拾东西离开了。
跑路?李永生心里暗哼,有种的你永远不要出现在大修堂。
雁九默默地跟着他,眼珠不住地转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再次回到小院的时候,就过了午正,有意思的是,李清明带了一台收音机来,正安稳地坐在那里听说书,张木子和吴小女也在不远处听。
李永生走进莎古丽所在的小屋,才发现三名女修生也在听,莎古丽听得连字都忘了写,见他进来,才赶紧去提笔。
这文化侵略,还真是个好东西,李永生默默地点头:我整出这个来,也算帮了道宫一把吧?
但是下一刻,他就勃然大怒,“你一上午就写了四个人?”
莎古丽看他一眼,有气无力地回答,“我在使劲儿想,而且早上没吃饭,没力气。”
“那你中午饭也不用吃了,”李永生一摆手,淡淡地发话,又看一看莎古丽的两名同窗,冷笑一声,“我知道你不怕饿着,但是你的朋友要跟着受苦……自己看着办好了。”
说完他就转身出门,李某人不惯这些毛病。
因为莎古丽的消极怠工,李永生很是不爽,于是下午给李清明扎完针之后,又去找了一趟安贝克,这次他不但去了宿舍,还去了教室。
留学生班早就记住了这个面上有疤的英俊年轻人,所以没人质问他来这里做什么,大家就当看不到此人。
李永生也不跟他们说话,发现安贝克不在,转身就走。
看到他一脸阴沉的模样,一直跟着他的雁九叹口气,终于发话了,“小李,你为什么一定要寻他的晦气呢?”
李永生皱着眉头看她一眼,“那个雨夜,他差点杀了我,你不知道?”
“但是……”雁九犹豫一下,才狠狠心发话,“但是他现在,受朝安局庇护。”
“切,”李永生不屑地哼一声,“你们一直是这么做的,我清楚。”
“你真不清楚,”雁九停下脚步来,直勾勾地盯着他,“以前呢,是象征性地保护,现在……现在他算半个朝安局的人了。”
我勒个去的,李永生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居然被你们收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