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到林果冰冷的目光，他莫名有些燥意。

这个女人的确死了，也的确变成了行尸。但她没有失去神智，没有尸变的症状，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

昨天夜里，她是如何击杀那些行尸的？她甚至都没有自己动手。

小君垂下眼睛，很快做了决定：找到一处安身之所不容易，不能冒险。

那些憎恶她的村民不会饶过她，他只需要静静站在一边，谨慎地隐藏好自己，自然会有其它人弄死她。

人心，永远比妖魔更可怕。

“应该离开的是你，你不是大姐，大姐已经死了。”

“大姐活着的时候很辛苦，你让她好好安息。如果你需要，我会为你寻找新的皮囊。”

月光落入他的眼中，小小的男童，一本正经说出这样的话来，很是有些……毛骨悚然。

“你看出来了？”林果问。

“你跟大姐一点都不像，小叶是个好孩子，你放开他！”

“放开谁？”小叶揉着眼睛从林果背上苏醒，“你俩吵架了？”

“没有。”林果拍拍他的小屁股，没有肉，几乎都是骨头。

“难道是我们偷鸡偷鹅，被马大善人发现了？”小叶顿时紧张起来。

“也没有，已经变成肉了，他怎么会认得出来？”

“那就没事嘛。”小叶松了口气，动动身子，“姐姐放我下来，你身上冰冰凉的，早知道去马大善人家偷鹅的时候给你偷两件衣服了。”

林果将他放下来。

小叶看向对面比自己矮了一点的小男孩，语重心长，“小君乖，要听姐姐话，不可以跟姐姐吵架。”

小君脸上缓缓绽放一个笑容，“好，不跟姐姐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