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应该马上就过来了,我派人去迎一迎。”桑于浅笑容灿烂。
方才她的婢女传来消息,说方壶山那白氏狐女与温凉那个惫赖家伙已经从桑树林底下出来了。
两人单独相处了近一个时辰,也不知道做了什么不可告人之事。
温凉出来的时候衣不蔽体,神情粗鲁。据说与那白家小姐并肩而行,相谈甚欢。
什么样的女人会跟温凉相谈甚欢?
因为久仰沈湜的大名,所以林果与温凉单独相处的消息几乎在他俩消失在桑树林后还没过一刻钟,就传遍了整座蓬莱阁。
毕竟大家之前只能听听别人传过来的八卦,而且那八卦传得风风雨雨各种说法都有。
什么天狐下药迷倒了知白君啦,什么知白君喜欢大胸细腰的啦,什么知白君与白五小姐早已私定终身啦,还有无为剑居的老道士不同意他们的婚事,知白君要另立门户啦。
现在终于能亲眼见到,那——感觉就不一样了。
好像能参与到了历史的进程中一样!
有一种使命感~\(≧▽≦)/~。
林果抱着肥团子,一边跟温凉聊天一边漫不经心往上走。
走着走着,她皱起眉头。
“你们这棵树上是不是很少有外人来?”
所以来个人就使劲看,那些从树林里,树叶间穿过来的视线,密密麻麻落在她身上,像是要把人看穿了似的。
温凉瞟了她一眼,“谁让你是沈湜的老婆,又跟我睡了一觉。”
林果恍然,原来如此。
肥团子很不高兴,“果果跟你睡过?”
温凉抬着下巴,一脸傲慢,“当然睡过!”
在神医山庄,还不止一次。
可惜睡不逢时啊!想到这里,温凉就满腹惆怅。
谁能料到那时候干柴似的小.妞能长成现在的尤物啊!
要是她之前就长这样,自己在神医山庄,也不至于过得那般寂寞了。
林果不介意温凉这张破嘴如何说,但听在别人耳中可就触目惊心了。
天呐!
赤.裸裸的红杏爬墙啊!
这红杏也太不矜持啊,到别人家做客居然就跟别人家的仆人搞上了……
可怜的知白君,这顶绿帽子又厚又大又热,不知道他能不能受得了?
“没错!我们看得就是你们这对不要脸的狗男女!”
伴随着一声暴喝,一张大网从天而降,将温凉兜头罩住,像一尾臭鱼似的吊了起来。
温凉一怔,正要破口大骂,一大盆热乎乎粘哒哒的鱼胶又是从天而降,将他与那张大网紧紧黏在一起。
温凉被浇了一头一脸,大手顺着脸往下一划拉,觉得鼻子跟嘴都挪了位置。
这还不算,那帮浇了鱼胶的小贼不知从哪里拿出两个芭蕉扇来,对着渔网中温凉一阵猛吹。
冷热交加,鱼胶很快干了。
温凉像只八爪章鱼似的,被结结实实黏在渔网上,两张嘴皮子黏在一起,话都不能说了。
拿着芭蕉扇的小童子收回扇子,一脸严肃认真,“少爷说了,你得罪了贵客,让把你抓过去给贵客处置。须知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你也有今天,呵呵。”
说着,扛着比自己还高的芭蕉扇,头也不回的走了。
渔网中的温凉努力用两只快被鱼胶黏在一起的眼皮对林果释放出强烈的求救信号。
林果目瞪口呆地看着温凉从大网到八爪鱿鱼果冻的成型,深表同情,“好可怜哦。”
肥团子点头,“好可怜。”说着,拍着林果,“避远一点啦!粘哒哒的鱼胶一看就很不好洗,万一沾到人家的皮毛上可就完蛋了。”
“嗯,有理。”
一人一猫说着,离那张大网和网里的温凉一丈之远。
“救……窝……”温凉呜咽着,从两张嘴皮没黏住的一点点缝隙中挤出两个字来。
吊着他的渔网不是普通渔网,里面施加了好几种不同的法力,他浑身被黏住,动弹不得,一时间丝毫没有挣脱的办法。
“你别乱动啦,别动黏得越厉害,闭上眼睛忍一忍就是啦。”
肥团子挥着爪子,对被黏在网里的温凉传授经验。毕竟它也是曾经被黏到蜘蛛网上的喵啊。
“对呀,肥团说的很对,闭上眼睛忍忍啦!”
温凉用一条缝的眼睛瞪着林果,“……坟……蛋……”
林果叹了口气,都不忍心看了,对身边的护卫勾勾手,“还不快点抬起来,太可怜了。
林果还没见到桑于浅,关于她跟蓬莱阁的仆人温凉之不得不说的故事第三版就已经传到了桑于浅耳中。
桑于浅笑容灿烂。
这样不是也挺好么?知白君摆脱了一个本来就配不上他的坏女人,而她和弟弟则摆脱掉一个烦不胜烦的麻烦精。
彼此都能轻松许多。
知白君就算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