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领着杨王,尾随着那身披斗蓬的女子,进入到林子深处。
这时候天色已经全黑,唯一能看见的地方,就是那个男子提的灯笼所照射的方圆十步的范围。
珍杨王能看见他俩,他俩却看不见珍与杨王。
娘子,娘子,你在哪?提灯笼的男子,跟着身披斗蓬的女子一边走,一边不安地大叫着。看得出来,他对这个突然间冒出来的陌生女子,存在不信任和警戒之心,但为了能尽快找到娘子的下落,他不得不冒险跟随她深入到这野林里来。
走了好一会,林子深处慢慢透出一股诡谲的氛围,还听到潺潺的流水声,表明就近有一条溪流延伸而过。
呱呱呱,呱呱呱。
四周传来蟾蜍的叫声。
咝咝,咝咝。
以及一些毒蛇游行吐信的声音。
呀呀,呀呀呀。
接着是乌鸦的叫声。
更有一些突然扑腾而起的飞禽,好象被什么不祥的兆头惊动到,惊慌慌地赶紧逃走。
整个林子深处,越来越让人毛骨悚然。
我我不去了。提灯笼的男子,大概发现氛围不对劲,马上口颤颤地道。他隐隐觉得有些不妙,立马打退堂鼓,并准备调头往回走。
嘿嘿,想走?由不得你了!身披斗蓬的女子发出一声冷笑,一爪抓向男子的背门,你娘子就在前面,正等着你一起下黄泉呢!
我娘子怎么了?你把我娘子怎么了?一听这女子说他娘子就在前面,提灯笼的男子顿时意识到是眼前这个女子抓走了他的娘子,即时喝问道,同时躲开对方这一抓,火速朝前面飞奔而去。
见状,身披斗蓬的女子也不追赶,却不急不慢地尾随而上。
现在,这个提灯笼的男子,已经完全进入到她的陷阱之中,已经成为她的囊中之物,所以她完全不担心他会逃跑出去。
啊,娘子,你真的在这。提灯笼的男子飞奔向前,突然看到前边一水洼处,一个小少妇正被人用绳子捆住,绑在了一棵树干上。
在灯火的照耀下,只见这个小少妇头发凌乱。她被这阴森森的林了吓坏了,她挣扎着,企图挣脱绳索的捆绑而导致身上出现一条条的勒痕。小少妇看到提灯笼的男子出现,一双惊恐的眼睛顿时露出了像见到救星一样的神色,她唔唔地叫着,可是嘴巴被塞了一块布,声音根本就发不出来。
娘子,我来救你,别怕。提灯笼的男子,见到娘子果然在这里,喜出望外,赶紧把灯笼挂在了树枝上,转身就来解娘子身上的绳索。
这时候那个身披斗蓬的女子,突然身形一掠,那身斗蓬就跟鼓风而起的风帆一样张开,整个人像一面风筝似的眨眼间就到了男子的身后,一掌切出,打中了男子的后脑勺,登时就把男子打晕了过去。
一见小丈夫被打晕,绑在树上的小少妇顿时发出惨叫声,一双眼睛瞪着这个身披斗蓬的女子,几乎喷出仇恨的火焰出来。
她从没见过这个陌生女子,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把她抓来,还把丈夫也骗了进来。她跟她无怨无仇,她却为什么要来害她夫妇俩?
这小少妇惊恐不安,疑虑不解。
新婚不久的小夫妇,倒是恩爱得紧。不用怕,要死本姑娘也会成全你俩永不分离的。身披斗蓬的女子,冷冷地笑着,然后把打晕的男子拖到了水洼边上,并把他翻了个身,以仰躺的姿势把头埋进了水洼中,只露出一张脸和喉咙。再把小少妇从树上解下来,但却不把她身上的绳索解开,而是那样继续捆绑着强行拉到水洼边上。
小少妇不知道这个女子要对她夫妇俩怎么地,嘴里一直唔唔地叫着,却发不出半点的声音来。但她一双眼睛充满了恐怖,和想不明白的神色。而面对这陌生女子强行施加来的这个劫难,她却无法躲避开去。她祝愿着会有人突然经过,会来搭救她夫妇俩。
面对这小少妇那惊恐不安而又可怜的神情,这个阴魔毫无恻隐之心,反而一脚踹中小少妇的脚后腘,将她踹跪下来,然后揪着她的头发强行拖到了水洼边上,并把她翻了个身,与她小丈夫一样的姿势仰躺着。
你要干什么,你要干什么?小少妇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但这陌生女子把她和丈夫都摆成这种姿势,那阵势就好象杀鸡杀鸭前做好的就绪工作,马上就要下手的样子,顿时吓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糟糕,她准备将这对小夫妇放血入水中了。杨王想到珍泡血水时的一幕,已经猜到这个阴魔罗要怎么来对待这对小夫妇了。
杨王刚想到这儿时,那个阴魔罗就从身上拔出一把匕首出来,朝那小丈夫露在水面上的喉咙抹上一刀
说时迟,那时快,珍拈弓搭箭,一拉,啧啧啧地拉成个满月。
崩地一响,珍撒开弓弦,白羽箭咻地一下就朝那个阴魔罗射了过去。
什么人?这个准备割破小丈夫喉咙的阴魔罗,听得弓弦爆响,以及箭支穿破夜空****过来的声音,立马将手上的匕首反拿过来。
只见她迎着箭支的来向,听风辨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