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区,衙府。
此时正是早上,副知府二品官员魏正吃罢早点,抬头问道:“昨晚到现在,可有黄伍长的消息?”
厅中一名贴身侍卫回答道:“还没有。大人不必为此记怀在心,那杨王不过是一年方十五岁的少年,衍生期的实力,还不足以让黄伍长难办。这会黄伍长应该早在酣睡当中了。”
“报——”一名牙役脸色慌张地急步而入,“南宫世家来人,送……送来了黄伍长的尸体!”
“什、什么!?”哐啷一声,刚刚吃罢早点正在喝茶的魏正惊慌中把手上的茶杯打碎在地,“南宫老儿竟敢坏我好事?黄伍长是死在南宫庄那些护院之手的吗?南宫老儿,我魏正要与你翻脸,定你个袭官之罪!”
“大人,南宫庄来的人也喊冤,说是黄伍长昨晚夜闯庄园,出手打死了他们一个护院。另外,黄伍长不是被他们南宫庄的护院打死的,而是黄伍长自刎谢罪。”牙役急忙回话道。
听到“自刎谢罪”四个字,魏正瞬间明白了一切,顿时更加火了,“区区一个杨王,难道要逆天了不成?我身为六区副知府,官虽不大,但对付你这么一个蚂蚱小人物,竟还到了焦头烂额的地步吗?来人,传影拳。”
顷尔,影拳赶到。
“魏官人召见,不知有何吩咐?”
“影拳兄,你觉得本官是不是酒囊饭袋一个,怎么膝下属众全是无能之辈?区区一个衍生期的黄毛小子,竟然拿他完全没有办法?本官身为第六区的副知府,手握权力虽不大,可毕竟也是握到了权力之柄,要人有人要势有势竟然连这么一个小子都摆不平,我这个副知府是不是应该辞官下田种地了”见到影拳应召前来,魏正十分气馁地陈述道,“化气期的黄伍长昨晚前去处理杨王,结果这一大早的尸首就给人抬了回来。你说这杨王一个衍生期的实力,怎么就见鬼似的一而再、再而三地打发掉本官派出的人呢?是我的人太窝囊,还是这杨王深藏不露,一直在扮猪吃老虎?”
“难道是要派在下去处理杨王?”影拳见这魏正说了一大堆“诉苦”话,虽没有直言要派他出马,但言下之意却是再明显不过,索性就直接问道。
“这……这真是大材小用了,也只好委屈影拳兄了。”对于这个名列七大高手之一的影拳,要怎么请他出马去处理杨王,一直是魏正难于启齿的头痛问题。魏正前面的一番话要的就是“言下之喻”的效果,这影拳是个明白人倒是听出弦外之音;他在魏正麾下干事谋食怎么不摧摩主子的意思?所以当他主动出言询问,魏正就顺着将此事将出,还显得自己心怀愧疚,却是将目的达到了。这点伎俩正是魏正在官场上常用的伎俩。
“魏官人应该比谁都明白,不是你手下属众无能,是他们要顾忌杨王的生死而有所束缚,反而成了他们失败的缘由。倘若准许他们杀死杨王而不是废掉杨王,如虎似狼的他们完全可以轻松地完成这个任务。”影拳转身出厅,远远抛来一句话,“既然大材小用,怎么着杨王的生死应该掌握在我影拳的手掌心中才是,魏官人以后就当杨王已经彻底消失掉好了。”
“这——”魏正本要叮嘱不可伤杨王性命,可这影拳已经消失,只得感叹这实力高强的家伙心气就是高傲难以驾驭。
影拳名列七大高手,魏正却派他去对付一个衍生期的杨王,这完全就是在辱杀影拳。魏正,彻头彻尾是一个不懂待贤之道的庸主,一个只会争利益往上爬的仕官。
影拳愤然出府,开始前往南宫庄。
……
在城堡的第七区,有一个声名赫赫的大世家;庄园宽阔,气派宏观,占地面积比第六区的南宫世家还要大——欧阳世家。
魂飞魄散连夜跑回家来的欧阳武经过半夜时间的休息,此时气色还是相当难看。
欧阳家主欧阳烈脸色难看地看着这个被夫人宠大的儿子,想不明白这个向来骄横独大的二世祖怎么会被人吓到这等地步上,心中十分恼火,责问道:“你这没出息的混球,平时在家里横出到外面就横不起来了吗?敢对我欧阳家不敬的人,在这个城堡里还找不出几个。是谁把你吓成这副泥巴样了?”
被虞玉那突然收住的半刀吓得半死的欧阳武,此时虽已回到家中,可至今仍是惊魂未定的样子。
仗着自信的那点能耐,同时也是在家独横惯了不知道外面“一山还有一山高”的欧阳武,才会跟南宫世家那两个化气期高手联手对付虞玉。经过那一战之后,这欧阳武才知道他只是一个只能在家里横的货色。虞玉只用半刀就解决了两个化气期的高手,这样的震撼让他睡觉都在作恶梦。
“虞玉只用半刀,就把南宫世家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两个化气期高手解决了?”听到儿子的陈述,欧阳烈脸色顿时煞白。
欧阳世家虽说比起南宫世家要强大一点——除了钱财多点外,化气期高手也就比之多出一名而已。
可这么点优势放在虞玉眼里,就跟南宫世家无甚分别:三个化气期初阶高手同样不够他一刀砍杀。
“父亲,要不咱们悔……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