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靠谱的元帅带着两个没溜的大神,外加一个意志力不坚定的天王,在天河中饮酒为乐,却是令白骨精好生担忧了良久。
全副武装的等了数日,迟迟都没有等来天兵,白骨精干脆让军队散了,等天兵什么时候来了,再列阵也不迟。反正,以他和猴子都能从凌霄殿打出来这件事情来看,玉帝也不会派出北斗军来。若是派天河军来,那情况就好玩了,做正事之前,或许应该先请他们吃一顿酒水。
时间一日日的过去,足足让花果山群妖等待了小半个月,天空上面才显露出异相,无数白云翻滚,遮蔽了晌午的太阳。
花果山七十二洞妖王带着妖兵迅速来到主山峰,手持神兵部锻造出来的神兵,站在白骨精和猴子身后,跃跃欲试地抬目望着天兵。
并非是他们不知敬畏,而是因为听说了大王和大元帅的光辉战绩。
都是从凌霄殿上打出来的强者,有他们在,妖兵们又怎么会怕天庭的兵马?
这就是威名的力量,它不是虚幻的,而是实质的。
猴子拄着金箍棒,站立在山顶的一块青石上面,对着云层喊道:“莫要藏头露尾的,主将是谁,出来说话。”
云朵片片分开,走出来四位神明。猴子和白骨看到其中的三神,乐了,后者对着三神摆手言道:“天篷,哪吒,天师,我等你们等的好苦。”
三神闻言,相互对视,俱是忍俊不禁。哪吒清咳一声,言道:“休要胡言乱语,妖怪,我们今日是来收你们的。”
白骨精寻思着,双方虽然不是敌人,但是身份终归是对立,亲近也不好表现在众人面前,便道:“既是如此,那我们就只好刀兵里见,四位上神,你们看斗将如何?”
哪吒转目望向主帅,却听天篷言道:“斗将便斗将,不过,我看你们座下的这些妖王,实力不高啊!”
猴子以金箍棒顿了顿地,假嘲笑道:“大哥莫说二哥,俺看你们的军队之中,也就四位能够出战一番。只不过,天篷你作为元帅,能够阵前斗将?”
哪吒踩着风火轮从云海中飞下,挥舞着火尖枪,喝道:“哪里来的这么多废话,三坛海会大神哪吒在此,谁来讨教?”
对阵哪吒,按说应是派遣一位妖王的。但是猴子感念这小人儿在天宫中对他和白骨的情谊,随即亲自腾空,言道:“小大神,来战。”
当下,两人飞在半空,斗将在一起,枪来棒往,表面上看竟是不分伯仲。
五六十个回合之后,哪吒使出了斩妖刀,乾坤圈,混天绫,彩绣球,火尖枪,甚至风火轮,六件法宝一起攻杀向猴子,却依旧难占上风。
白骨精盯着两人作战,看了一会,有些乏了,想起天狐戒中的桂花酒,便无意中向战斗中的两仙说道:“我这里还有一些吴刚酿的桂花酒,你们谁要喝?”
这段时日以来,猴子也曾从白骨那里讨过一坛桂花佳酿,知晓那香入骨髓,甘入神魂的**滋味,回忆着那种口感,手中也使不出十分的力气。
抬目望了一眼三太子,他差点没有笑出来。原来这三太子曾经也喝过几坛桂花酒,对其美妙的滋味念念不忘了数百年,现在仅仅是听闻了一个名字,腹中的馋虫就被勾了出来,口水湿了唇角。
战斗中,猴子对三太子使了一个眼色,三太子没太弄明白。直到发现猴子使了一个法决,将一个分身留在这里与他对打,才堪堪反应了过来,憨态可掬的擦了一下口水,也留下一尊分身,其真身和猴子一起,进入了水帘洞中。
两人的伎俩,能够瞒过天庭的监军,能够瞒过诸多天兵,但是却瞒不过白骨以及天篷等人。
不过这就是做给三界众生看的一场战争,本就是假打,假中再掺点假,谁又在乎呢?
只是,当白骨精也进入了水帘洞,之后从洞中传出那诱人心魂的酒香之后,天篷三人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心里只骂贼娘。
吴刚的桂花酒,在天庭中绝对是第一佳酿。蟠桃盛会上面,三品以上的官员,都曾分得过一小壶,三神全部都尝过。
可是那蟠桃盛会,五百年都不一定能够召开一次。召开一次也仅仅有那一小壶桂花酒,过个嘴瘾就完了,谁也没有福气多喝过。
贼婆娘的,他们三个在这里柱子一样的杵着,里面三个小孩却在糟蹋着如此美酒,这是什么狗屁道理?
想到这里,三神对视了一眼,也不管其他了,纷纷在原地留下一个假壳,真身化作流光,进入了水帘洞中。
“你们咋进来了?”听闻脚步声,三太子一边酒鬼一般喝着桂花酿,一边转目问道。
三神脸颊同时抽搐了一下,李靖冷哼一声:“不孝子,有好酒自己先喝了,也不想想为父数百年没有尝过这滋味了,心里该有多么痛楚。”
三太子无奈。他和这个爹,有着很多桩公案,这些乱七八糟的公案,理了上千年都没有理清,到了现在,也难再分辨谁对谁错。不过,关系不是怎么近就是了。
如此情况下,有好处喊他的话,才叫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