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会的活儿都干呐?”
“那是啊我们不干谁干啊?”包青接道,“要知道半个世纪之前,还没有机构去收容这些东西的时候,所有这些足以导致天下大乱的玩意儿都在地下世界直接靠货币流通着呢那个年头的人,才是真正地生活在死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危险之中。”
“呵呵”觉哥干笑两声,用一种复杂的语气念道,“真可惜,我没赶上那种好光景啊”
“好什么呀。”小叹接道,“别说那个年头了,就说现在就算那些东西大部分都已在仓库里了,我依然深深地感觉到世界到今天还没毁灭简直就是奇迹啊。”
“那里边儿还有些啥呀?”封不觉挑眉问道,“牛顿吃剩的苹果?阿基米德的杠杆儿?”
“你说的那些有没有我不知道。”小叹接道,“我只是去参观了一部分已经被运用到仓库本身运作流程中的安全品,像什么墨家神瓮、天动仪、哈勃显微镜之类的至于危险品呢我在危险品区域行走的过程中,确是看到了不少写有收容品名称的门牌我也记不住太多,反正印象最深的有猎户座阿尔法之冠、推背图、以及一个叫硫基生物的东西好像还是活的。”
“嗯说得我都想去参观一下了呢”接这句时,封不觉的眼中已经闪过了一道足以让人感到不安的眼神。
“得就冲你这句话,我今天还得冒着雨夹雪回单位里写份报告。”如今的包青,“卧底”身份早已公开化,所以他也总是很嚣张地在觉哥面前直言不讳地说这些。
“报吧报吧,我已经无所谓了。”封不觉确也是不以为意,即刻就对小叹道,“你接着说,你去仓库的危险品区域干嘛呢?”
“这儿就要说到古科长找我的原因了”王叹之言至此处,忽然神情一肃,“他在电话里告诉我仓库最近收容了一件和我们王家颇有渊源的物品,需要我去帮忙测试一下。”
“哦?”封不觉疑道,“什么东西?”
“塞壬的鳞片。”小叹回了五个字。
而封不觉也花了五秒钟,到自己那饱藏着各种神话传说、都市奇谈、以及超自然故事的记忆阁楼中逛了一圈,找出了与之相关的一系列知识。
“就是海妖身上的鳞片咯?”五秒后,觉哥便很有针对性地追问道。
“我是没看见海妖啦,我只看见鳞片而已。”小叹回道,“但我觉得应该是的。”
“呵”封不觉轻笑一声,“怎么着?你们家和塞壬有渊源?难道你有海妖血统?”
“我觉着不像。”包青也趁机调侃道,“他音乐方面不行啊塞壬的特点之一是拥有令凡人无法抗拒的歌声。”
“咱能不提那个么?”小叹赶紧制止了这个话题,并接道,“还说测试吧不复杂,就是让我在手上剌一道口子,滴几滴血到那鳞片上,激发其特殊效果。”
下一秒,封不觉和包青异口同声地问道:“什么效果?”
话音刚落,觉哥便看向包青道:“诶?你不是看过报告吗?你跟着瞎起什么哄?”
“是看过啊”包青点头,“报告上就说王叹之去仓库帮忙做了个实验,后来引发了一场是骚动,再后来骚动解决了。至于实验的具体内容、骚动的过程全都没有写明倒是仓库方面的损失清单,列得那叫一个详细”
“靠!”封不觉当即应道,“那种报告意义何在啊?”
“哈!”包青笑了一声,“不懂了吧?”在这个领域,他可是能好好教导一下觉哥的,“写报告和你写小说可不一样,尤其是咱们这种特殊机构的报告,最标准的写法就是:说明前因、后果,最后把账算给清楚这就算齐活儿了。至于中间的过程,那是能写得多简单就多简单、能多模糊就多模糊这样做,便可以有效地防止在未来的某一天,这些东西成为对你追责的不利证据。”
言至此处,包青喝了口茶,再道:“举个例子吧比如说,你是咱们九科的领导,一直以来,你和上级部门的关系都不错但某天,那些部门忽然有了人员更迭,换了批跟你不对路的人政客嘛,你懂的,就算以他们的职位没法儿直接干预你,但他们还是有办法通过各种手段来找你茬儿的。那帮人干的事儿,和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做法没也什么区别,他们会把你部门里所有陈芝麻烂谷子的旧账全都翻出来,想尽办法给你挑刺然后以一些迟到了几十年的处理失当为由来弹劾你。
“而到了那种时候,你就会发现一份份毫无意义的报告,简直就像是一张张印着无懈可击字样的卡片。”
听着包青的话语,觉哥一脸“原来如此”的神色,好似受益匪浅而小叹却是一副完全没往心里去、听过就算的样子。
“嗯不愧是体制内的人。”待包青说完后,觉哥念道,“斗争经验真是丰富。”
“甭夸我。”包青摆摆手,“我也还年轻呢,这些都是咱科长教的,他才真是有故事的人。”
“他啊”封不觉冷笑道,“哼你说他刺杀过美国总统我都信。”
“那倒没有,不过咱单位里确实有流传着一个他去美国出差的段子。”包青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