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第110章(1 / 2)

我不敢相信地问:废除暂住证和收容谴送?真的吗?这是真的吗?

阿宝说了句:这事你们也相信?真是天真(东莞打工妹:一朵飘零的花110章)!便打着哈欠回了宿舍。

王义严肃地点点头:当然是真的,你打吧。

我疑惑地拿起电话,拔了十几次110才打通,我激动地说:国务院己经明确规定废除暂住证和收容谴送,但刚才,我的一个朋友还是被治安队人抓去了。

让我意想不到的是,110警察竟然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回答:我们东莞就是要查暂住证,现场应该有公安局领导在指挥查证,你问他们吧。

然后是啪地一声,电话就被挂断了,嘟嘟的声音响了好久,我都不敢相信我刚才听到的话出自110警察之口!

我将110的话重复给王义听,他也不相信,但再拔110时,却怎么也打不通了。

最后的希望破灭后,我只好静静地守在电话机旁,睁大眼睛看着窗外浓重的夜色,度日如年。第一缕亮光出现在窗口时,我立刻跑出去搭车。

可是当我急忙赶到hm镇那家派出所时,值班警察却冷冷地说:这里没人!

我立刻怔住了,但还是哀求道:那请你告诉我,昨天抓来的人都被关在哪里了?

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去隔壁治安队问问吧。

原来隔壁还有治安队,我赶紧跑到治安队,请值班治安员查看昨天的记录,但治安员强硬地说:先交五块钱填表。

虽然我知道一张表格五块钱太多,但还是什么也没说,乖乖地交五元钱领了一张表。生活早己教会我,反抗不但无用,还自取其辱。表格无非是被查询人姓名性别之类的。填好了,还要再交三十元的查询费。拿了钱,那个治安员才帮我查询。结果表明,确实有个叫沈洲的昨晚在路上被抓进来了。

查看了工作单位及年龄性别,我确信这就是我要找的沈洲,便急切地问:要交多少钱才能赎人呢?我要赎他。

那个治安员却摇摇头:你不能赎人,必须由他所在的工厂厂长才能赎人。

每个厂都必须有一个本地厂长,这些厂长拿着一份高工资,平时很少在厂里出现,只有工厂和当地政府需要沟通时,才由他出面。可我不认识金秋厂的厂长,只好硬着头皮打电话到金秋厂总机,接线员一听ie主管被抓了,立刻答应帮我找厂长。

大约半个在进金秋厂之前就是一个种田的农民。莫厂长倒还和气,答应和我同去赎人。因为沈洲在厂里的职位比较重要,厂里破例派厂车前往。由莫厂长出面,我交了250元钱,治安队才答应放人。

不一会儿,被放的一行人走了出来,这些人中就有沈洲。不过是一天不见,他象是换了一个人,步履僵硬,头发零乱,目光呆滞。我刚想迎上去,却听见旁边一声怒喝,出来的人便在治安队的铁门口全部跪下,看到面前的情景,我再也忍不住了,眼泪立刻涌了出来。沈洲,在厂里他是多么高傲的人啊。

那些人跪过后,便在一个治安员的带领下,一个个在门口值班的本子上签了名,然后才穿着鞋走出大门。我赶忙跑到沈洲面前,焦急地问:怎么样?他们没打你吧。

他有气无力地摇摇头,嘴里喃喃道:那里面真不是人呆的地方,还好没挨打,不过三天后若还没人来赎就会被打。里面有搜身的,也有专门替我们打电话的,打一次十元钱。因为太晚了,厂里总机下班,我才打了你的电话。吃了一顿根本不能称之为饭的饭,价格也是十五元,不吃还不行。

沈洲是认识莫厂长的,赶紧走到他身边千恩万谢,并讨好地说:你还没吃早饭吧?一起去喝茶,好吗?

莫厂长看了看沈洲,冷漠地说:不必了。说完这话,便撂下我们,独自走进派出所对面的一家颇具规模的香港茶餐厅。

沈洲冲我摊了摊手,再次苦笑着摇了摇头,向我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他昨晚下班后,差不多十点了,他冲洗了一下,便趿拉着拖鞋出去买报纸。走过一个路口时,见到几个治安队的人堵在那里查暂住证。虽然他也是交了钱的,但金秋厂人太多,从来没发过暂住证,遇到治安队,出示一下厂牌就行了。

可当时是因为冲凉后换了衣服,挂在衣服上的厂牌便没有带出来,于是就想退回去绕道走。没想到退路也堵住了,好在他对地形熟悉,知道还有一个:你们是查暂住证的,又不是查身份证,我有暂住证!

治安员怒了,大骂:仆该(粤语,死在街上的东西)!你有暂住证,我叫你有暂住!边说边将眼镜的暂住证撕开,再撕烂,扔在地上,还不解恨似的,又狠狠地跺了几脚。

眼镜想去阻拦,被赶上来的另一个治安队员一通拳脚制服,并被喝令抱头蹲在地上。这时又过来几个治安队员围住沈洲,任他怎么解释也无济于事,只好学着眼镜的样儿,乖乖地抱头蹲在地上。不一会儿,有治安员用对讲机呼来一辆专门抓人的车,眼镜沈洲还有几个人便被强行塞了进去。

说到这里,沈洲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