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桌上的几个人,感觉阿宝是我认识的最烂的男人,他一定是和异性上床最多,其次就是杭宗峦了(东莞打工妹:一朵飘零的花107章)。
但一个和我同岁的男孩语出惊人:我总共和35个女人上过床,大多数是在识的有时候一天同时约好几个象赶场一样。
大家立刻对他另眼相看,又将目光转向他旁边的一个瘦:我在家时只有我老婆一个人,来东莞一年才只有三个。
有人哄笑道:太少了,再接再励。
中年男人连连点头:与君共勉。
引得一桌上全都笑起来。
笑罢,阿宝旁边一个一直沉默不语的高个子男孩忽然语出惊人:太少了,我去年就闯过一百人大关了,现在有一百二十六了。
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张乐脱口而出:这么多?我才上过12个,连你零头都不够。真是太意外了,看上去那么单纯清秀的一个女孩子啊,居然有过12个男人。
再看看阿宝,脸都快气绿了,仰气脖子喝下一瓶酒,豪气干云地说:我上过99个女人,再加一个也闯过一百人大关了。怎么样,杨海燕,你要不要做这第一百人?
我苦笑道:没那福气。
杭宗峦也喝得差不多了:我不如你们男人,但比张乐强。我只上过31个男人。杨海燕,老实讲,你到底上过几个男人,要说真话哟?
我自卑地说:就一个。
满桌人鄙夷地说:切,这么没有魁力啊!
我羞愧难当,真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
那晚走出酒吧,望着这个被五颜六色的霓虹灯笼罩着的城市,还有城市中不断行走的红男绿女。想到刚才的谈话,我忽然感觉到,整个东莞的上空,似乎到处都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荷尔蒙的味道。真不知道这些白天穿戴时髦整齐的所谓高素质人群,他们把传统的道德观,到底置于何处?
这种有人请吃饭并可以疯玩的夜晚是可遇不可求的,更多的时候,我依然吃馒头就榨菜。
就这样又坚持了几天,我还是一个单都没签到。身上的钱越来越少了,有一次连馒头也舍不得买,我一天只吃了一根黄瓜。有时走在路上,看到被丢弃的面包或水果,总有一种想捡起来吃的冲动。
甚至,我羡慕那些在城市的空隙中捡垃圾的人们,最起码,他们不用为下一顿吃什么发愁,因为他们可以去捡。而我,连捡东西吃的勇气都没有。我不知道,这样的生活,我还能坚持多久?
饥饿的感觉如影随形,经常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为了不让自己当众失态,每当专题部开饭的时候,我就跑到所在楼层的顶部,望着四周冰冷而坚硬的钢筋水泥,我不知道该不该就此一了百了。我怀着满腔的憧憬来到东莞,不但没有实现我的目的,连吃饭都成了问题。偷又没有胆量,骗又狠不下心,抢又没有力气,我真是个没用的人!
甚至有一次,我手扶着栏杆,连跳下去的姿势都想好了。但就在我决定跳的时候,眼前浮现了妈妈和弟弟的脸,远在几千里之外的亲情把我从生死边缘拉了回来。我不愿意死在他乡,我不愿意亲人们为我把眼泪流干!最重要的是,我死了,他们怎么办?
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冷静过后,还要想着下一顿怎么解决!
我好想有一份安定的工作,不要这样整天东奔西跑。但和一份安定的工作相比,我现在更需要的是钱!钱,钱,钱,我比任何时候都需要它!
从赵直越来越冷淡的语气和同事们微妙的眼神,我知道自己在这个地方不会呆太久了。一想到找工作,我就感到说不出的恐慌。我不知道偌大的东莞,哪里有我的容身之地。
因为怕同事们看到我吃馒头笑话我,我总是装作喝水跑进厨房吃。有一次,还是被:海燕,明天跟我去跑单吧,我带你。
一般来说,做我们这行的,老记者都不愿意带新记者,按照行规,只要两人同去,便要平分提成。我嗫嚅道:我跟你去,你会吃亏的。
她认真地说:你放心,我从不做吃亏的买卖,那个老总喜欢美女。
我急了:阿峦,你知道,再怎样,我是不会做那种事的。
她安慰道:你放心,我只要你去吊一下他胃口。我想和你长期合作,不会一次就把路走绝的。我观察了很久,你并不是个过河拆桥的人。再说现在的老总,个个都是老狐狸,要是只想上床,他们还不如去找又不损失什么,我便也顾不得了,答应跟她去见那个姓王的老总。
王总肥头大脸的,一见到我眼晴便眯成了一条缝。他做的是化妆品生意,全国很多家超市都有他做的化妆品。我们一到,他就很快热情将各种各样的化妆品堆满在我们面前的桌子上,还承诺我们想拿多少就拿多少。
说话间,杭宗峦便上了洗手间,王总肥厚的手掌立刻试探地放在我的大腿上。要是我自己跑单时,遇到这种情况一定是二话不说,立刻走人。但这次,我知道不可能那么冲动。但我的神经还是立刻僵硬了,身上也起满了鸡皮疙瘩,脑子里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