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了一跳,半信半疑地接过杂志,果然,怀孕的女人,是贝多芬的母亲;候选人a是富兰克林(东莞打工妹:一朵飘零的花99章)。罗斯福,候选人c是温斯顿。邱吉尔,候选人c是亚道夫。希特勒。我迷茫极了,本来认为是很好的答案,没想到却扼杀了贝多芬,创造了希特勒。
赵直最后总结说:所以,这个测试告诉我们,不要用既定的价值观来人为名,对我们下了逐客令。
从纸箱厂出来,阿宝冷笑:这些人哪,也不想想,我们要是正式的记者会来采访他这个破纸箱厂吗?真不自量力!
我沮丧地说:怎么一提钱他马上变脸啊?
阿宝叹了一口气:做业务就是这样,你采访20家要是有一家愿意签单的就谢天谢天了。现在广东这边,吃这碗饭的实在是太多了,钱不好赚哪。
我狐疑地问:不好赚么?我刚来那天你就签一个大单呢。
阿宝苦笑:我都跑了三个月才签那个单,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拿到钱呢。
听了这话,我的心,更是一个劲地往下沉。
无论如何,走到现在,我只好硬着头皮做下去,希望奇迹发生,我也能签个大单。所以第二天,我背着一个专门为采访买的背包,诚惶诚恐地上路了。
吴老板的珠宝厂比我想象的还要偏僻,下了车又坐了十块钱的摩托才七拐八拐地赶到。这家珠宝厂厂房看上去很漂亮,规模虽一口浓重的粤式普通话,典型的广东男人长相。身材矮:你们记者都是些文化人,我没读过多少书,不过最喜欢你们和你们这些文化人打交道了。然后,他开始描绘这家珠宝厂未来的美好蓝图,还指着办公室的几幅字画介绍说,哪幅是哪个名家画的,他所谓的名家,大多是东莞市美术协公的一些人。
我耐心地做聆听状,并装模作样地在小本子上飞快记录着。其实这些记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怎样让他答应签单。
吴老板还在侃侃而谈,话题不知何时又扯到自己年轻时怎样帅了。大约是怕我不相信,很快拿出年轻时的照片给我看。看照片时,他顺势在我旁边的沙发上坐下了,一张一张指给我看。他离我很近,近到我清晰闻到他嘴里的异味,我拼命控制着想扭过头去的冲动,害怕他感觉到我的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