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在饭堂吃呢,我一次性就要交60元,如此,身上便只能剩19(东莞打工妹:一朵飘零的花29章)。5元了。还有,家里那么穷,不知道妈妈和海鸥怎么过这个年?正在我不知如何是好时,农历12月25,也就是厂里放假的前一天晚上,吴少花让我陪她去稍远的一家超市买东西。当我在琳琅满目的货架上发现了一大包一大包的方便面块,真是惊喜万分!
那种方便面只是方便面的形状,五个一块整齐地用透明塑料薄膜包着,没有汤包。但五个方便面块竟然只要1块钱。我飞快地算了一下。五个方便面块才1块钱,如果一顿饭泡一块的话,一天只要三块。如此,15天只要45个方便面块,45个方便面块便是9包,只要9块钱!
我果断地花9块钱买了9袋方便面,在吴少芬的提醒下,又买了一种降价处理的榨菜。榨菜虽然是涪陵榨菜,但一块钱四包,我算了一下,如果一天一包的话,也只要4块钱,便当即花4块钱买了16包榨菜。
回来的时候,想着这个年只要花13块钱,我心里轻松了许多。从超市大包:暂住证忘记带了,这是我的厂牌。
他不耐烦地把厂牌还给我,生硬地说:我要的是暂住证,没暂住证就跟我走。边说边要拉我的胳膊。
吴少芬急急道:她跟我是一个厂的。
我也慌了:对,对,我有暂住证的,在厂里,你要不要跟我到厂里拿。
那人半信半疑地放开我的胳膊,忽然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把弯月形的马刀来。马刀一尺来长,看上去十分锋利。我和吴少芬同时发出一声尖叫,那人大约是酒喝得太多了,身子踉跄了一下,他赶紧用手扶住墙。我和吴少芬趁机没命地往前跑。
身后传来那人的喊叫:别跑,他妈的快给我回来!再回头看时,那人竟举着那把长长的马刀追了上来,马刀的刀印在月光下闪着惨白的光。
就在那人的一只手刚要抓住我的后背时,我和吴少芬成功地逃进了厂里。刚回到宿舍,我们两个便瘫倒在地上,东西撒了一地。
谁知还没等我们舒一口气,李连平便敲门进来了,他着急地问:杨海燕,吴少芬,刚才被治安员拿马刀追的两个人是不是你们?
我赶紧抖抖索索地道:是,是我。
他说:你不是说回厂拿暂住证吗?那个治安员还在外面等呢,快把暂住证拿去给他看。
我赶紧拿出暂住证,哀求道:我不敢出去了,麻烦你拿给他好不好?
李连平想了想,接过暂住证说:我拿出去试试。我感激地向他连连道谢。
虽然那个治安员看了李连平拿出去的暂住证就没有再找我麻烦,但这事还是让我胆战心惊了好一阵子。对李连平,也是很感激的。
第二天便是假期,一觉醒来己是十点多了,有的人在昨天晚上就去外面乘车了,有的今天一早就走了。12个人有10个回家的,罗,并不是为了享受,而是为了填饱肚子。
洗了碗,我简单将房间收拾了一下,便坐在床上看一本口袋书。宿舍里的女工大多会织毛衣,特别是己婚女工,织毛衣几乎占用了她们全部的业余时间。其余的年轻女孩,除了个别人出去跳跳舞溜溜冰外,便是在宿舍看地摊杂志或这种廉价的口袋书。地摊杂志无怪乎打打杀杀诲淫诲盗,实在不是我们喜欢看,而是别的书都太贵买不起。还有就是这种口袋书,巴掌那么大,是遥不可7及的,天知道她们怎么会那么喜欢看?
我是很少看的,比如正在看的这本,书里那些男人女人过的生活相对我们来说,简直是在另一个世界里。我越看越怒,虽然书上是假的,但我知道确实有很多很多和我同龄的女孩子,她们并不比我聪明,并不比我漂亮,并不比我努力,并不比我善良,但只因她们生在城市富庶的地方或家庭,她们一生下来便注定可以过了舒服的生活,可以接受良好的教育!
这个社会是不公平的!我叹了一口气,将口袋书扔到垃圾篓里,:暂住证忘记带了,这是我的厂牌。
他不耐烦地把厂牌还给我,生硬地说:我要的是暂住证,没暂住证就跟我走。边说边要拉我的胳膊。
吴少芬急急道:她跟我是一个厂的。
我也慌了:对,对,我有暂住证的,在厂里,你要不要跟我到厂里拿。
那人半信半疑地放开我的胳膊,忽然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把弯月形的马刀来。马刀一尺来长,看上去十分锋利。我和吴少芬同时发出一声尖叫,那人大约是酒喝得太多了,身子踉跄了一下,他赶紧用手扶住墙。我和吴少芬趁机没命地往前跑。
身后传来那人的喊叫:别跑,他妈的快给我回来!再回头看时,那人竟举着那把长长的马刀追了上来,马刀的刀印在月光下闪着惨白的光。
就在那人的一只手刚要抓住我的后背时,我和吴少芬成功地逃进了厂里。刚回到宿舍,我们两个便瘫倒在地上,东西撒了一地。
谁知还没等我们舒一口气,李连平便敲门进来了,他着急地问:杨海燕,吴少芬,刚才被治安员拿马刀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