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陈素商回答花鸢。等
会儿她立好了旗子,需要花鸢帮她守旗,决不能让旗子中途坠落。花
鸢说好。
陈素商借用了颜恺的白衬衫。
她用短匕首把衬衫撕开,划破了自己的手指。
鲜血涌出来,她在衬衫上画符咒。
颜恺站在旁边,替她害疼。
陈素商的符咒大有进步,手指一气而下,很快就画好了。
颜恺帮她削好了树枝。
陈素商对照着自己之前看到的三个方位,一个个去查看,然后用步子测量出简单的距离。
她来来回回走了两个多小时,终于确定了三煞阵的中宫位置。
她将旗子竖起!
一瞬间,花鸢和颜恺感觉有什么从耳边擦过,有点冷。
“花鸢,守旗!”陈素商道。
然后,她又让颜恺去一个方位,把坐阵的木桩拔出来。
颜恺依言去了。
陈素商自己,则去另一处。胡
君元仍是觉得此事荒唐。他是胡家的长房次子,从小研习胡家术数,知晓三煞阵的厉害,从来没听说过三煞阵还有这种解法。除
了施术人的血符,谁的都不行。“
花鸢,我有办法离开。”胡君元突然开口。
他也担心。这
个世上,有很多他不知道的秘密。万一那女人真成功了,胡君元接下来的处境会艰难很多。他
需要利用花鸢。
花鸢回头看了眼他。
“如果你乖乖跟我回去,我会放了那个男的。我不为难他,只要你不再跑。”胡君元继续道。花
鸢冷哼了声。胡
君元又道:“那个女人,万一她的破解之法失败,我们都要死在这里。我不想死,而她的破解之法,完全是错误的。”
花鸢的表情微敛。
“你呢?”胡君元又问她,“花鸢,你想死吗?不如跟我做交易,你过来松开我,我们离开这里。”
花鸢咬了咬牙:“想让我背叛朋友?做个像你一样的卑鄙小人?呸!”
胡君元的表情阴鸷:“我卑鄙?”“
难道不是吗?”花鸢恶狠狠道,“你当初做的那些事,你都忘记了吗?你会不得好死!”胡
君元突然笑了下。
他的笑容,是皮笑肉不笑,很是阴森渗人。在他这样的笑容之下,他站了起来,手里的藤蔓已经松开了。他
默默转动手腕,终于成功。他
走向了花鸢。
花鸢手里拿着长枪,此刻高高举起,对准了胡君元:“站住!你若是敢动一步,我就打死你!”
“打死了我,你再也见不到你的情郎,你自己也要给我陪葬。我倒是觉得很好,你以为呢?”胡君元拍了拍身上的土。
花鸢气得手略微发抖。
胡君元又靠近一步:“至于当初......当初你父母伏诛之后,可是我一直照顾你的。要说我卑鄙,你自己难道不是忘恩负义?”花
鸢的手抖得更加厉害,几乎要失控,想冲上去撕烂胡君元的嘴。
他可以这样颠倒黑白!
他们胡家,个个都没有人性。就
在她颤抖的时候,胡君元快步上前。
颜恺和陈素商到了位置,各自拔出了坐镇的木桩,突然就听到山林里凭空一声枪响。
枪声不停的回荡,传得很远。陈
素商心下骇然,不知是谁开的枪。
她还剩下一处的坐阵要破,此刻也没空回去查看;可万一是胡君元杀了花鸢,他也会顺势推倒旗子。他敢走近阵法,肯定也有办法出去,到时候困死其中的,就只剩下陈素商和颜恺了。陈
素商急忙往回跑。
颜恺也是同样的心思,故而等陈素商回来的时候,颜恺也到了。
花鸢手里还端着长枪,对准了胡君元。胡
君元躺在地上,一条腿已经血迹斑斑了。他
的两名随从,被颜恺打伤了胳膊又捆绑起来,已然失血过多,没气息了。
颜恺将旁边被陈素商划破的衬衫捡起来,用力扎住胡君元的伤处,又问花鸢:“怎么开枪?”
“他挣开了绳子,想要杀我。”花鸢手里的枪没有半刻松弛,“所以我先下手了。怎么样,坐阵都破了吗?”“
还有一处。”陈素商道,“我这就去。”
一旁的胡君元,疼得几乎昏厥。他
的筹算失败了,只得对陈素商妥协:“不要轻举妄动!我可以带你们出去,你再弄下去,会把我们都害死的。”
陈素商看了眼自己的旗子。
旗子上的血符,已经在发暗了。
“怎么出去?”陈素商问。
“不要相信他!”花鸢大声叫嚷,“陈小姐,你不要相信他说的半个字,他就是个阴险小人!假如真要死,我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