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胧被关了三天。警
察局的人去询问了餐厅的侍者,以及当时用餐的几个人。众
人的说辞都跟司玉藻一致。陈
胧的确是自己先挑衅,然后又自己扇自己的,还打了陈皓月。陈
皓月也是这么说的。
待陈胧回家,他和陈皓月又被陈定狠狠骂了一顿:“你们没事找死,去惹司家?”“
爸爸,是陈素商她.......”陈胧想要狡辩。然
后,他就被陈定狠狠抽了一鞭子。陈
定自己也没搞清楚陈素商和司家的关系,但非常意外,司家在庇护陈素商。
陈素商这个人,运气比一般人都要好。陈
定有点后悔自己当初没有善待她了。
“她人在哪里,我要去见见她。”陈定骂完了陈皓月和陈胧,转而派人去打听。
管事的去问了,不知道陈素商的去向。
她回新加坡,也从不到陈家去。陈
定只当她又走了。
陈胧和陈皓月的消息,还见了报纸。之前跟陈皓月关系不错的几个女伴,这几天都躲着不见陈皓月,怕引火烧身。
陈皓月知道,她在新加坡完了。外人不会没轻没重往司家这个枪口上撞。
别说娶她,就是和她做朋友,都可能会引火烧身,故而敬而远之。
陈皓月气得大哭,转而去骂她哥哥:“都是你害了我!”
陈胧也生气:“你还有脸说,还不是你反水?要不然,我能被关三天吗?”兄
妹俩到此反目成仇。颜
恺不知道这件事,他离婚之后,第二天回马尼拉了。马
尼拉的动乱已经结束,他的糖果厂损失不少,遭到了抢砸。
好在他资本雄厚,又不靠糖果厂赚钱,损失不算什么。
远远没有离婚对他的打击大。颜
恺一想到往事,明明他和陈素商快要成功了的,心里就疼得厉害。到
底还是输给了另一个人。“
少爷,今晚出去玩?”乔四问他,“你心情不太好,出去散散心吧。”
颜恺摇头。
他对散心没什么兴趣。电
话响起,颜恺接了起来,是颜棋打给他的。“
哥哥,你知道素商出事了吗?”颜棋在电话里低声告诉他。颜
恺心猛然一沉:“她怎么了?”
“.......被人诬告。”颜棋道。
她把事情前前后后讲述了一遍。
颜恺听到,陈素商没有吃亏,他忍不住笑了下。
想起那时候他跟她说,术士可以碾压任何的凡人,根本没必要怕他们。
“那个陈胧,怎么又去招惹素商?”颜恺问,“新加坡有什么消息?”
“消息是有的,他们都在说,陈小姐是被我们家扫地出门了。还有人来问我,陈小姐到底犯了什么错。我说是她自己要离婚的,别人都不相信。”颜棋叹了口气。
世人实在势利眼。
在他们看来,颜家这等门第的婚姻,是一辈子奋斗不来的,根本不需要什么爱情。陈
素商那种身份,怎么会自己要求离婚?肯定是她被颜家赶走的。颜
恺心中又苦又涩。他
没有达到她的预期,辜负了她的爱情,最终还因为他,她要承受世人的猜疑。
他和她在一起,真的什么好处也没有给过她。
颜恺想到了这里,心一阵阵的抽痛。
“姑姑还没有公开她的身份吗?”颜恺问。颜
棋很八卦,什么都打听到了:“陈小姐的意思,好像是要去趟内地,等她回来再说。”颜
恺又被什么刺了下。
去内地?
和袁雪尧正式结婚吗?他
轻轻叹出一口浊气:“她如果还在新加坡,你要帮帮她。是我们家辜负了她。”
“这个当然,你放心吧。别说为了你,就算是为了姑姑,我也不会任由其他人说三道四的。”颜棋道。颜
恺挂断了电话。他
默默坐在沙发里,思绪放空,迷茫望着前方的屋顶。他
的脑袋里一片空白,什么也装不进去了。心
好像被一把手捏住,他总感觉很疼,很沉重;呼吸的空气,像变得黏浊了,每一口都很费劲。
爱情是这个世上最无能为力的事情。你有感觉,她没有,强求不了。就
像握沙,越是用力,越是一败涂地。
颜恺突然也很想去内地走一走。
仗快要打完了,华夏正在复苏经济。颜恺从小在新加坡长大,又只有一半华夏血统,他原本没什么感情的,可一想到那也是素商的老家,他心中顿时变得柔软。“
我可以去南京开几个工厂。”他想。
离开菲律宾,离开南边,换个全新的气候和环境,也许他的心情能慢慢平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