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坐。”他冷冰冰的、高高在上的说。
好像程渝不是个陌生女子,而是他的下属。
程渝不喜欢他的态度,却也坐了下来。她虽然没心没肺,却有礼貌。
待她坐定,高桥教授又开始不说人话了。
他的中国话比高桥荀高明百倍,甚至只带了点轻微的口音,字字句句端正饱满,可每个字入耳都不好听,程渝很想挠他。
“女子当有自知之明。你已败柳,岂敢妄想入清白之门?”高桥教授道。
程渝觉得这老头说不出人话,不是很生气,笑笑:“我这样年轻漂亮,家世显赫,你儿子就莫要妄图攀附了。清白之门?”
她那嗤之以鼻的口吻,就好像清白二字酸腐可笑。
高桥教授不知她脸皮如此之厚,倒是被她气了个倒仰。
他指着程渝,想要大骂她时,有个男人走到了程渝身后。
这人高桥教授没见过,只感觉他年轻却阴沉,面如寒霜,平白无故就有杀伐之气。
“这人是谁,可要我帮你一枪毙了他?”那人冷冷道。
程渝没有转过脸。
声音清晰在耳膜处回荡,她半晌才能若无其事。
“不用了,这位是高桥教授。”程渝推开椅子,站起身来。
她仍是没看身后的卓莫止,只对高桥教授道:“这些难听的话,去说给你儿子听,比说给我听更管用。真正的名门,不会用这些下贱污秽的词。高桥教授,沐猴而冠是很可笑的。”
高桥教授差点气得吐血。
程渝的狠辣,是那种直直抽人耳光不留情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