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舟的批评,非常不中肯。
“放屁!”司行霈大怒,“男科哪有女医生?顾轻舟,你还想不想活了?”
顾轻舟迟疑了下。
这迟疑可气坏了司行霈。
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顾轻舟气息颤抖虚弱,几乎要到死亡的边缘了。
她声音破碎不堪,任由司行霈为所欲为。
最终,她还是没答应。
接下来的几天,顾轻舟给叶督军配药,亲自去药铺挑选,然后自己炮制成药,把司行霈后院的小客房弄得乌烟瘴气的。
司行霈酸溜溜说:“他都五十多了,还行不行了?”
顾轻舟认真想了想,说:“依照道理,他还是有生育能力的。”
司行霈就搂紧了她的腰。
顾轻舟心思一转,问司行霈:“你心中是不是怪我?自己的生育问题犹在,却帮别人如此尽心。”
司行霈道:“怎么又提此话?我们不是说好了,等南北统一了再生孩子。”
顾轻舟莞尔。
她突然问司行霈:“第一个孩子,你是想要女儿还是儿子?”
“儿子。”
“肤浅!”顾轻舟道。
“长子支撑门庭,保护弟弟妹妹和母亲,顶天立地,怎么就肤浅了?”司行霈问。
顾轻舟:“”
晚上,他们商讨了很久,关于孩子的模样,孩子的容貌。
顾轻舟迫不及待想要个孩子。
她算了算自己的月事,好像超过了一个月没来。
她还准备高兴呢,第二天早上起床,月事如期而至,导致她心情非常差劲。
心情不佳,顾轻舟就开始闹脾气。
“我想吃冰淇淋。”顾轻舟道,“现在就想吃。”
司行霈道:“乖,大冬天去哪里弄冰淇淋?”
“大冬天才有呢,做好一碗,放在外面冻一夜,第二天就能吃了。”顾轻舟道,“都不需要冰钱。”
司行霈道:“哪怕有,这几天也不能吃凉的。”
顾轻舟道:“我不怕。”
“顾轻舟,你没事找事,这是欠抽呢?”司行霈威胁她。
顾轻舟就撒娇。
她就要吃冰淇淋,得不到就要哭闹。在这个瞬间,她似乎回到了七岁那年。
那个夏天,小孩子们都在啃西瓜,她也想吃,可师父说她大病初愈,脾胃虚弱,不能吃这种生冷之物。
不给她吃,她就非要吃,心里想着跟隔壁的小胖子一样撒泼打滚哭一场,可看到乳娘担心的面容,她最终忍住了。
在往后无数的日子里,顾轻舟时常会想,自己当年若是哭闹一番,是不是就能解解馋?
这个问题,直到今天才有了答案。
司行霈将她抱上楼,在她P股上抽了两下,道:“再闹,就不给饭吃。”
顾轻舟无奈叹了口气。
她第一次无理取闹的撒泼,以失败而告终。
司行霈出去了。
一个小时后他回来,手里端了一个小碗,小碗里是很漂亮的冰淇淋,用奶油、鲜奶和石榴汁打成的,凉而艳。
“只能吃一口。”司行霈端给她,“小半口,剩下都是我的。”
顾轻舟的眼泪,倏然就不受控制。
顾轻舟只尝了小半口。
她含在口中,等它慢慢融化温暖,这才咽下去。
为何会哭,她也说不清楚。
顾轻舟童年乏善可陈,自己心中可望不可求的愿望,都被司行霈实现了。
他力所能及满足顾轻舟,哪怕是再无礼的要求。
那些爱撒泼的孩子,都是因为对自己得到的爱深信不疑,知道父母的爱经得起考验。
顾轻舟却不敢。
她小时候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如今想来,她那时候就不太确定,自己无理取闹能否获得成功。
记忆总是挺模糊的。
顾轻舟觉得师父和乳娘疼爱她,可到了这一刻,她又不是那么确定。
“好吃!”她笑了起来,露出洁白的小牙齿,眼睛也笑成了小小的月牙。
“这么好吃啊?”司行霈笑道,“看把你美的。”
他又把碗推过来,道:“再吃点。回头肚子疼的时候,我替你买药。难得信任一回。”
顾轻舟摇摇头。
她挺怕疼的。
“你吃吧,真的很好吃。”顾轻舟道,“司行霈,你是最好的丈夫。”
司行霈眯了下眼睛:“最好的?怎么,你还有其他好的?”
顾轻舟瞪圆了眼睛:“你这不是诡辩吗?我是指,和其他女人的丈夫相比,而不是和我其他的丈夫相比”
司行霈似笑非笑看着她。
顾轻舟也觉得越解释,越糟糕,故而俯身,在他唇上吻了下。
司行霈的脸色,立马雨过天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