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没把阿静的安危考虑在内。
临时做的安排,到底会如何,霍钺也不知道。
“你妹子伸手敏捷,身边还有保皇党的第一等教头,不管是情报还是武艺枪法,都是一绝。轻舟和那个小傻子都没事,你妹子肯定也没事。”司行霈道。
霍钺眉头紧蹙:“但愿没事吧。阿静这辈子吃了太多的苦,真正改变她的,是颜家的人,以及轻舟。我真怕她有个闪失......”
“我会派人帮你一起找。”司行霈道,“既然轻舟已经离开了,我会把找轻舟的情报人员转移回来,替你找你妹子。”
霍钺道谢。
同时,霍钺又说:“颜家也在找。”
颜一源这几天急疯了。
从小就不知愁苦为何物的颜一源,这几天不吃不喝,跟着他父亲颜新侬风里来雨里去的,到处找霍拢静。
霍钺还记得,颜一源那么柔软怕死,却在板凳掉下来的千钧一发之计,将霍拢静死死护住。
这世上的人千千万万,最适合霍拢静的,只有不谙世事的颜一源。
霍钺觉得颜一源一夜之间沉默了很多,那单纯的眼睛,全是哀伤和心事,好像瞬间长大了。
“找到了,我想尽快给他们完婚,别等了。”霍钺眉头蹙得更紧,“阿静应该过上好日子的。”
司行霈没什么可说的,只得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稍安。
从霍公馆离开,司行霈去祭拜了祖母,然后回平城去了。
从岳城回平城是很长的一段路,司行霈这次没有飞机,乘坐汽车到了他自己的官邸时,已经是晚上了。
他进了房间。
新房的陈设都没有动,就连桌上的龙凤蜡烛,蜡油都还没有刮去。
他想起顾轻舟临行前那一晚,主动向他示好,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夫妻生活,前后不到两天,就天翻地覆了。
他轻轻抚摸着枕头。
枕侧有一根长长的青丝,枕间还有玫瑰淡淡的清香,司行霈将脸贴在枕头上,心中无限的寂寞:“轻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