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行霈身手利索,摸出两杆长枪,填满子弹之后,扔了一把给顾轻舟。
他自己则满口袋塞子弹。
“躲到旁边。”司行霈看到了不远处的土坡,“车子锁好,剩下的枪都藏在座位底下。”
顾轻舟接过枪,很沉手。
司行霈很快把东西收拾完毕,然后拉着顾轻舟往山坡高地跑。
这样居高临下,可以收拾土匪。
顾轻舟道:“打马不能打人,哪怕打人,也只能打膝盖。”
“这个时候,你还顾念着其他人的命?”司行霈笑。
两个人绕到了土坡后面趴好。
果然,很快顾轻舟就听到了更近的脚步声。
女人一边跑,一边哭喊:“救命啊。”
而在她身后不远处,马蹄声越来越近,还有男人吹口哨的声音。
司行霈直摇头,低声跟顾轻舟耳语:“肯定是从山寨里逃出来的,这种蠢货,不知道往小树林或者小路跑,还敢跑官道,一边跑一边喊,过家家呢!”
“人家也许怕黑。”顾轻舟道。
“命都没了,还怕黑?”司行霈再次摇头,“轻舟,这种人蠢得很快乐,你也可以学学。”
顾轻舟掐了他一把。
司行霈被她掐得反而高兴了。
离他们车子还有几百米远的时候,这个逃亡的女人,终于被七八个手举火把、骑马而来的男人围住。
男人们哈哈大笑。
“这娘们儿,嫩得像豆腐,没想到跑这么快!”
“大哥说了,抓到之后,赏给兄弟们都尝尝鲜。”
那人说着话,就弯腰摸了下女人的脸。
女人吓得大叫,躲又躲不开。
她的上衣被撕了一块,能遮胸就遮不住肚子,能遮肚子就顾不上胸,男人们看得心痒难耐。
“救命啊,救命啊!”女人哭腔的声音都嘶哑了。
土匪们都骑在马上,哈哈大笑。
顾轻舟看着这场景,早已是满腔怒火。
她瞄准了一只马的前腿,稳稳开了一枪。
马猛然往前栽,把马上的人摔了下来。
“什么人!”
几名土匪,个个面色骤变:“谁?哪个道上的朋友?”
那个女人,这会儿反而机灵了,抓住空隙就要跑。
“哎哎,快看住她!”有名土匪去追。
顾轻舟再次放了一枪,打中了他的马腿。
土匪同样被摔下马,半晌没爬起来。
女人跑得很快了,一直往前:“救命啊!”
她这是吓坏了之后,下意识的嘶喊。
“愣着做什么,快追啊!”年长些的土匪急眼了。
他自己打马而去。
司行霈则瞄准了他,一枪打穿了他的额头。
他摔下来,血沿着脑门流淌,当场死亡。
剩下几名土匪,个个吓得脸色惨白。
“是哪路军爷?”他们看出来,对方是个神枪手,不知藏在哪里,肯定是当兵的。
顾轻舟则看了眼司行霈:说好的不杀人呢?
司行霈悄声做了个口型:“土匪呢,都该杀,没事。”
土匪杀人越货,从来不会手软。就像方才逃跑的女人,她的丈夫或者父兄,肯定是被杀了,她被劫持。
司行霈对该杀之人,素来不留情面的。
顾轻舟就收回了视线。
“瞄准了打。”司行霈道,“把他们全部打死,你就等于为民除害了。”
顾轻舟的心,稳稳往下沉。
她猛然抬高了枪管,瞄准了一名土匪的心脏。
一枪下去,那土匪一脸惊悚的摔下马。
土匪呢,他们经常打劫手无寸铁的路人!
这个年代的土匪,没一个手上不沾血的。
“好样的!”司行霈的情绪,逐渐激动起来,血让他异常兴奋。
他站起身,往前走几步。
那些土匪终于发现了他们。
他们都没有带枪。一来山寨根本弄不到太多的枪,要用在关键时刻;二是大半夜的出来追个女人,他们也当出来撒泡尿,猫捉老鼠玩,完全没装备自己。
“军爷”土匪想要谈判。
司行霈的枪,快速射击。
其他土匪想跑,一个个不是马中枪就是人中枪,全部被打倒。
他的枪法精准。
顾轻舟跟着他走上前。
地上还有两名土匪,只是膝盖受伤,没有被打死。
司行霈举起了枪。
顾轻舟道:“唉,算了吧?”
司行霈冷哼:“妇人之仁!我每次为了剿匪,不知花费了多少时间精力,也不知多少商人或者无辜路人葬送在他们手里。”
说罢,他将地上的两名土匪也给毙了。
官道上,一下子多了八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