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停靠飞机的荒地里等着。
腊月的天,四处阴寒,就连汽车里也冷得刺骨。
顾轻舟坐在副驾驶座上。
司行霈不时伸手过来,替娇妻暖手。
程夫人也不言语。
他们出发之前,司行霈给卓大帅发了电报,告知了飞机停靠地点。
果然,不过二十分钟,就有汽车来了。
一共来了七八辆汽车。
开头的两侧各站了四名侍卫,保护森严。
“是卓大帅亲自来了。”司行霈道。
程夫人将披肩整了整,脸上带着隽雅亲和的笑容。
她举手投足,都带着几分华贵和雍容。
司行霈等人下了汽车。
卓大帅那边,给他开门的是卓莫止。
两方正式见面了,卓大帅对程夫人恭敬礼貌:“幸会,夫人。”
“卓大帅客气了。”程夫人笑道。
寒暄了一通,卓大帅再三道一路辛苦等。
程夫人的视线,始终在卓大帅面上,余光都没偏向卓莫止。
卓大帅和卓莫止就都知道,这位程夫人怕是不好对付。
“夫人,这是犬子孝云。”卓大帅终于有空,介绍了卓莫止。
他提了卓莫止的表字。
卓莫止最近回京,对自己的名字格外注意。
以前叫他“小五”,“莫止”,他都无所谓。这次却慎重告诉卓大帅,他已经成年了,应该叫表字,以示对他的尊重。
卓大帅都不知道自己儿子是什么表字,谁赐予的表字。
卓莫止就说:“是以前在徽州时,叔祖父赐的,叫孝云。”
叔祖父是卓大帅最尊重的长辈,就像父亲一样,而且他老人家已经去世了。
此事无考,卓大帅也没有深究,就认同了“孝云”这个表字。
“芝兰玉树,真有大帅的风采。”程夫人夸奖道。
卓莫止道:“谢夫人。”
两边寒暄够了,各自上车。
司行霈给程夫人做司机,卓家的汽车就依照原样返回。
“夫人,您觉得卓莫止如何?”顾轻舟问。
程夫人道:“是个有野心的模样。”
这也是说,程夫人怀疑卓莫止一开始就是用心不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