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行霈的话,让顾轻舟心中不安。
她很害怕出事。
“......我看到了你。”司行霈道,“偶然一眼看过去,我瞧见是你,就追了上去。只看到了一个背影,像你。我喊了两声,没人回答,我就不追了。”
“为何?”
“是个假的,你怎么会不回答我?上次的霍拢静,不就是假的吗?”司行霈道。
顾轻舟表情亦严肃了,认真道:“我今天没出门。”
司行霈无所谓。。
他不相信谁可以在他面前冒充顾轻舟的。
顾轻舟一个眼神,他都能察觉到不同。
这个世上,司行霈最了解的人不是自己,而是顾轻舟。他的心全部在她身上,投入太多,深刻入骨。
“在你面前冒充我,有什么意义?”顾轻舟也沉思了起来。
她总感觉,此事不简单。
他们俩考虑了片刻,司行霈一个翻身压住了顾轻舟。
他亲吻着她:“不想了。”
顾轻舟搂住了他的脖子,笑道:“不想就不想吧。”
两人翻滚拥入被窝里。
第二天下午,司行霈早早回家,和顾轻舟出门。
顾轻舟换了套水红色旗袍,白狐皮坎肩,雍容华贵。
司行霈是挺括的西装,将他的身材衬托得修长匀亭,风采傲然。
“太太真好看。”司行霈笑道,“这身衣裳,不热吗?”
“不热。”顾轻舟笑道,“我还没有显摆呢。若是真要显摆,我就穿皮草了。”
司行霈哈哈笑起来。
这个天气,就能忍受皮草,女人果然是为了美而折磨自己的可怕生灵。
“你别笑,回头到了餐厅,你就会看到不少穿皮草的女人。”顾轻舟道,“皮草又不是棉袄,你以为是御寒的?”
司行霈又是笑。
他低头就要吻她。
顾轻舟撇开:“不许,把我的唇妆弄花了。”
司行霈在她额头敲了下,果然不再吻她了。
她今天涂抹了桃红色的口红,一张脸秾艳如桃蕊。这样美丽,的确不能毁了。
司行霈搀扶太太上了汽车。
到了餐厅门口时,已是华灯初上,橘黄色的灯火,照得餐厅门口的道路繁华又温暖。
钢琴绮靡之声,从玻璃门内旖旎而出。
空气里有红酒的醇香。
顾轻舟挽着司行霈的胳膊。
她悄声对司行霈道:“看。”
司行霈顺着她的声音,果然看到两名穿着皮草的贵妇。
他想起临行前和顾轻舟的那番谈话,忍不住大笑起来。
他是不会控制自己的笑声,笑得爽朗响亮。
这样的笑声,显得无礼,不少人蹙眉看过来。然而瞧见了他,纷纷舒缓了眉头。
男人觉得他高大魁梧,肌肤幽深,像个当兵的,不敢取笑他;女人觉得他修长挺拔,俊朗不凡,不忍取笑他。
世界对他这样强大又英俊的男人,是很宽容的。
“看到了吧?”顾轻舟也笑了。
司行霈点点头:“女人都是疯子。”
顾轻舟掐了他一下,问:“我呢?”
“你是我的小疯子。”司行霈道,“天气这样温暖,你穿了狐皮坎肩出门,你别指望我能夸奖你。”
顾轻舟也忍俊不禁。
两人笑容满面,进了餐厅。
蔡长亭已经等候多时了。
他依旧是黑色西装,烫得笔挺,胸前口袋里缀一支红玫瑰。西装很黑,玫瑰又太红,他的脸就格外白皙漂亮。
彼此落座,蔡长亭含笑和他们俩打了招呼。
“有些日子没见了。”蔡长亭先开口了。
“是,好些日子不见。”顾轻舟笑道。
司行霈为她拉开了座椅,又替她脱了坎肩,交给旁边的侍者,这才坐下。他殷勤的伏低做小,礼数周全。
蔡长亭看了眼他,很羡慕。
他也希望自己有如此资格,可以在顾轻舟面前殷勤奉献。
对女人献殷勤,好像是男方主动的事,可到了顾轻舟这里,却连机会也无。
蔡长亭的笑容,有那么一两秒淡去,又快速堆砌在脸上。
彼此坐下,侍者先上了酒。
司行霈喝酒,浓眉安宁,就像陪同女儿出来约会的父亲。不言不动,却浑身带着威严,似守卫的神。
高高在上,又悄无声息。
顾轻舟假装不知道。
蔡长亭却清晰感受到了。他心底泛起一阵杀念,又很快敛去。
“夫人不想我和你闹脾气。”顾轻舟笑道,“其实,夫人的想法太过于美好了。是不是,长亭?”
蔡长亭的笑容,总感觉有点苦涩和沉重,他就收敛了笑意。
他望着顾轻舟,眼眸里全是深情,浓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