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扇死她不可。
这种话,根本不能开口,一开口人的基本格调就崩得摧枯拉朽,简直不能成人了。
“我并不是守卫道德的人,论起我自己的婚姻......”顾轻舟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说出实情,只是道,“我不能替你做这样的遮掩。”
苏鹏眼底闪动绝望。
“为什么?”苏鹏问顾轻舟,“司太太,您只是几句话的事。”
顾轻舟可以辩解。
她可以说:不是几句话的事,我要赔上我神医的信誉,一旦这件事暴露,我开了假的证明,我就会声誉扫地。
她还可以说:我不能帮你,因为你们不是两情相悦。你用强在先,这件事里,你才是作恶之人。
这些话,都是道理,都充满了正义,而且可以说得苏鹏无立锥之地。
可顾轻舟没有如此说。
顾轻舟始终觉得,她没资格代表正义,她不是道德的化身。她想起前不久死在自己手里的平野四郎和那些日本人,更感觉自己邪恶毒辣。
既然自己不过如此,凭什么去骂苏鹏?有什么资格大义凛然?
她闭嘴了。
她只是沉了脸,淡漠看了眼苏鹏:“我不想帮你,仅此而已。”
苏鹏脸色微白,继而也能明白。
他犯错了,任何人犯错了都要接受处罚,他也不能例外。
帮他是情分,不帮也挑不出理儿。
他的下场,就是等着被叶督军毙了完事。
他几乎坐不稳,脑子里似粘了浆糊。
他麻木而机械站起身,道:“对不起司太太,打扰你了,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