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也笑起来。
两人停了脚步,顾轻舟要往外书房去找司行霈,蔡长亭就回宴会大厅了。
玫瑰,还代表着爱情。
蔡长亭的玫瑰,又代表什么呢?点缀,还是无用的爱情?他从未想过,此刻却在心中滑过几缕痕迹。
痕迹很浅,浅到稍纵即逝,蔡长亭回到了平野夫人身边。
“她说什么了?”平野夫人冷漠问道。
蔡长亭道:“她过了年会回来的。夫人,那个齐老四还要继续查吗?”
“查。”平野夫人语气毫无起伏,面无表情道。
蔡长亭道是。
与此同时,顾轻舟到了外书房,发现叶督军和司行霈坐在偏厅聊天。
他们似乎在商量什么。
瞧见顾轻舟进来,叶督军先看到了她墨色长发间那朵凛冽馥郁的玫瑰,说:“花不错。”
司行霈也看到了,说:“是很美。不过,人更美。”
叶督军就回头看了眼司行霈,忍不住摇头笑了笑,问他:“你总是巴结自己的妻子做什么?”
“谁巴结了?我这是发自内心,轻舟就是最美的。”司行霈道。
叶督军笑不可抑。
顾轻舟尴尬得无地自容,瞪了司行霈一眼。
司行霈一阵茫然。
有什么好笑的,又有什么好生气的?夸奖自己的太太,不是丈夫最基本的职责之一么?
况且,任何的夸奖放在他的轻舟身上,都不够表达她的完美。
司行霈觉得,叶督军肯定没真正爱过某人,所以他不懂。
他跟叶督军告辞:“宴会太闹了,我们就先回去了。”
叶督军说好。
出来时,顾轻舟对他道:“帮帮忙,把玫瑰摘了。”
她低头凑近他。
司行霈说:“挺好看的啊。”
“不喜欢。”顾轻舟道。
司行霈就帮她摘,按住了梳篦,又托出了发髻,小心翼翼摘下来,还是弄散了几缕头发。
“不喜欢,你戴它干嘛?”司行霈问。
顾轻舟就把这玫瑰的来历,告诉了司行霈。
司行霈愣了下,旋即将玫瑰扔在地上,一脚踩上去,碾成泥。
他搂了顾轻舟的腰,情绪毫无变化,根本没把此事放在心上,悄悄对她道:“我们去放烟火?”
“不等凌晨?”
“凌晨是为了辞旧迎新,现在放烟火是为了好玩。”司行霈道。
顾轻舟说:“那烟火不够用了,怎么办?”
司行霈就道:“我跟叶督军讨要了。”
果然,他话刚刚说完,叶督军的副官就抬了一筐烟火筒给司行霈,司行霈全部装在后备箱。
他们俩寻了个僻静之处,就开始放烟火。
司行霈将顾轻舟环在怀里,看着漫天的烟火点燃了漆黑的夜空,心中满足又甜蜜。
顾轻舟也环住他的腰,说:“司行霈,你真是最好的丈夫——和别人的丈夫相比。”
司行霈哈哈大笑。
他在她额头亲吻了下,却问:“冷不冷?”
哪怕穿着厚厚的皮草,还是挺冷的。
顾轻舟老实点点头:“冷。”
“那行,咱们回家吧。”
两个人回到家中,已经十一点了,佣人们的草鞋也穿好了,正围在一起聊天。
司行霈坐到了暖融融的壁炉前,喝到了佣人递上来的热酒,浑身舒泰。
顾轻舟也感叹:“大冬天的,果然只有家里最好了!”
司行霈捏了下她的鼻子。
时间很快就到了凌晨,顾轻舟和司行霈放了很多的烟火,又看了其他人放的,足足闹到一点才去睡觉。
大年初一,她也去给平野夫人拜年了。
这次,平野夫人态度好了很多,还让顾轻舟早点回去住。
“我昨晚,是太想念你姐姐了。”平野夫人叹了口气。
顾轻舟不接话,默默喝茶,然后又说要去给康家的老太爷拜年,借口离开了。
初一过得很充实,也非常疲倦。
顾轻舟回到家时,佣人已经依照顾轻舟的吩咐,帮她准备好了两个行医箱,里面有数不尽的成药和草药,还有些西医外科手术用的刀具和纱布、白大褂。
这是明天要用的。
翌日早上五点多,顾轻舟和司行霈就跟齐师父出发了。
一直出了城,直到一处山脚下,天空才露出鱼肚白。
司行霈背了一个行医箱,齐师父背了另一个。
山路特别难走,而且繁复。
顾轻舟时不时看表。
走了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
中途他们还吃了干粮。
经过六个小时,有个小小的草棚,齐师父对司行霈道:“司少帅,您得留在这里。”
司行霈道:“好,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