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顾轻舟打趣蔡长亭:“你是不是天天监视我和司行霈?”
蔡长亭不言语,表情也不变,依旧是满脸的温柔。
“......我们夫妻行事的时候,你也看着,不尴尬吗?”顾轻舟又问。
蔡长亭的温柔,似乎有了点裂痕。
司行霈什么都知道。
顾轻舟如今的性格,有了司行霈的无耻,她从前不会这样说话的。
司行霈的痞性,似乎传给了她。
“我听到过程渝的,真的很难堪。”顾轻舟又道,“你呢,有什么感受吗?”
蔡长亭的温柔收敛,面无表情走在阳光下。
八月温暖的阳光,照在他身上,他却像千年难以融化的冰。
他身上的阴霾很重。
顾轻舟就打住了话题。
她继续往回走。
快要走到了平野四郎的府邸时,蔡长亭终于开口了,声音也平缓,道:“我没有听得那么真切过。不过,应该是好戏,可惜我离得远。下次,我可以离得近点观摩。”
“不好吧,这样有点变态。”顾轻舟道。
蔡长亭笑了。
他抬脚,先迈入了大门。
刚走到门口,就有几个日本人出来。其中就有军官。
看到蔡长亭,他们叩靴行礼,称呼道:“长亭先生。”
语气很恭敬。
蔡长亭则是略微颔首。
这几个人等他们走过来,这才抬起头离开。
顾轻舟似乎没看到,直接往里走。
接下来几天,到处都很安静。
程渝很安静,和高桥荀厮混得更加热切;平野夫人很安静,没有催促顾轻舟快点行事;叶督军府也很安静,女人们再也不敢去看方小姐。
只有叶妩,不太安静。
她再次遇到了那个叫甘中衾的教员。
对方每次都是恰好出现,同时又不会刻意套近乎,表现得完美无缺。
同时,四姨太也着急问:“顾小姐,托您的事......”
“我要选一处幽静的别馆,既不能里督军府太远,也不能太近。”顾轻舟回答她,“再等两三天,安置好了你就可以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