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官道上,一下子多了八具尸体。
司行霈看了眼,他们个个带着刀,身上没什么值钱的。
顾轻舟看着这些人,她没有恼怒,也没有怜悯。
她很麻木的想:“这是为祸的土匪。”
她的心态,早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极大的改变,她会从大局去考虑生死,不再拘泥于个人。
顾轻舟看着,还是撇过了脸,到底不够老辣。
她和司行霈回到了汽车旁边。
这么一闹腾,死了这么多土匪,顾轻舟的心情,好像稍微回转了几分。
她对司行霈道:“回岳城吧。我知道你忙,我也很忙。”
司行霈道:“好。”
又问她,“饿不饿?”
顾轻舟说不饿,司行霈的呼吸却很急促,他似乎进入了一个极其亢奋的状态。
他用力把顾轻舟按在车门上。
顾轻舟想起不远处的尸体,想到这荒郊野外,当即恼了:“你变态啊,你居然”
司行霈不管不顾,使劲亲吻她,手从她宽大的衣襟里滑了进去,又搓又揉,死死抵住顾轻舟。
良久之后,他才慢慢安静下来。
他松开了顾轻舟。
顾轻舟的唇被他吻得有点发麻。
“上车吧。”司行霈深吸几口气,才对顾轻舟道。
顾轻舟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问他:“司行霈,你是不是生病了?”
他见血失态的情况,顾轻舟也不是第一次见。
从前是不关心,后来是没遇到,慢慢疏忽了。
“你这毛病,应该找个医生看看。”顾轻舟道。
司行霈伸手摸了下她的脑袋:“我什么毛病也没有。”
她想起自己和他第二次的见面。
那次,他也是极度亢奋无法自控,带着她去了趟堂子。
其实,那天他可以侵占她的,她那么软弱任由他宰割,然而他没有。
顾轻舟现在才想起,从很久之前,司行霈就给予了她最大的仁慈。
那时候,他还没爱上她。
顾轻舟伸手,握住了他的手,低声道:“我也觉得你没毛病,可是我担心你。”
司行霈心中温暖:“真乖!”
他发动了汽车。
路上,他们遇到了那个疾奔的少女,她还在求助。
司行霈没有停车的打算。
顾轻舟看了他一眼。
司行霈道:“我们已经救过她一次了,假如她没命活下去,那是她的劫数。”
顾轻舟没反驳。
于是,他们的汽车绕过了少女。
少女看到汽车,似乎很想拦下车,却被那丝毫不减的车速吓到。
她不怕汽车!
看这个样子,她应该是常坐汽车的,估计是富商家的小姐吧?
“此处离南京比较近,她也许是南京人吧?”顾轻舟回眸看了眼那少女。
司行霈道:“不与我们相关。”
他们的车子,这次路过扬州时,顾轻舟主动提出来休息。
司行霈带顾轻舟去了家饭馆,两个人吃了饭。
在雅间里,司行霈问顾轻舟:“还想知道更多的秘密吗?”
“你会告诉我吗?”顾轻舟反问他。
司行霈笑道:“等你求我的时候!”
他不会轻易说出口的。
顾轻舟也不会轻易去问,他们似乎都没有做好准备。
司行霈对她道:“轻舟,你可以做我的妻子,夫唱妇随,这样你就知道自己是谁,未来在哪里。
你十六岁的时候,我就遇到了你。轻舟,我可以是你的过去、你的现在、你的将来.”
顾轻舟打断他:“吃好了吗?吃好了上路吧。”
她的师父是叶赫那拉家的家奴,能说明她不是顾轻舟吗?
不能。
可司行霈杀了他们灭口,反而证实了另一种可能性。
顾轻舟不能想。
她不敢碰。
“我想回去。”顾轻舟道,“岳城需要我!”
司行霈摸了下她的脸。
他们俩杀掉的土匪,正是当地叫人闻风丧胆的惯匪,不知谋杀了多少人命。
他们平日里打劫商队,偶然打劫村庄,附近村子的妇人少女,全部被掳到山上。
那些妇人,没有能活过半年的。
作恶多端的惯匪,官府也没办法,根本没有财力去清剿,百姓们痛苦不堪。
一夜之间,他们死在了官道上,百姓们欢呼,纷纷说:“咱们这里出了游侠。”
这件事,让当地的百姓高兴了很久。
同时,当时死得罢个人里,有三个人是小匪首,山寨损失三名匪首,也是颇受打击。
他们不知道敌人是谁,也不知对方到底打算怎么收拾他们,故而暂时蛰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