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万府吃饱喝足出来之后,这时已经是午时四刻。
秦子赵看了看扔吊在自己身后的万飞芸,不禁纳闷地说道:“万姑娘,既然凶手都已落网,你怎么还跟着在下?”
“唉,那陈岳华是不是凶手,大多人都很明白!秦大人你就不用揣着明白装糊涂了!不过案子,还未查个水落石出,本姑娘又怎么会安心呢?秦大人,你就让小女子死得瞑目可好?”万飞芸忽然又黏了过来,笑得异常甜美!
秦子赵这时也知道了她的大概套路,笑得越甜,藏的祸心也就越大。
他当然不为所动,淡然说道:“万姑娘多虑了!对了!在下如今是那天牢狱监,也该是去走马上任了!告辞!”
说完,他拱拱手就想离开。
“哎哎,你别走啊!陛下还说要让你多休息几天呢!秦子赵你又何必如此着急呢?不如先去查清案子再说?”
“本官心系大楚江山社稷,黎民百姓,又怎么为了一己之私而弃国家大事,职责之事而不顾呢?”
“呵呵!”
“……”
最后,秦子赵还是没有办法赶走这小魔女,只好任由她跟着,将她视作空气罢了。
…………
看到天牢那熟悉的铁石巨门,秦子赵不禁感到一阵放松,他转头对那万飞芸说道:“万姑娘,天牢乃关系重大的机密之地,闲人免进。你还是早早离去为好!”
“不必秦大人担心!小女子有陛下御赐的腰牌,可随意进去天牢!走吧,秦大人!”那万飞芸拿出一个眼熟的腰牌在秦子赵面前晃了晃,一马当先地迎着那大门走过去。
“万姑娘,请出示腰牌!”那侍卫明显识得万飞芸,客气地对她说道。
“呐,腰牌,看!”
“万姑娘,请吧!”
这时,那万飞芸得意地回头朝秦子赵笑了笑,大步流星地走进天牢的铁门。
秦子赵苦笑地摇摇头,也走上前去!
“秦大人,还请出示身份令牌!”那侍卫一看,很是激动地说道。
“耀明,你怎么被派来守门了?今日是你当值吗?”秦子赵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狱卒,拍了拍他的肩膀。
说着,他拿出圣旨和狱监的官牌递了过去。
“哈哈哈哈,秦大人荣归故里!可喜可贺!等下放监之后一定要好好喝几杯!”这时,一个大汉从门后快步走了出来,大声笑道。
说着,他上前用力地拥抱了秦子赵几下。
“呵呵,乔哥,不过几天不见,你又发福了啊!”秦子赵看着眼前这个满脸横肉的大汉也是感到亲切,问道:“乔哥,何叔呢?”
“老何听说你当了狱监,早就跟别人换了班,回去吩咐你嫂子做下酒菜了,估计这会已经在来的半路上呢!”
这时,那耀明也检查完毕,将圣旨和官牌还给秦子赵,恭敬地说道:“秦哥,不对,秦狱监,你还是把圣旨放在家里吧,不然出了事那可是大事啊!”
秦子赵摇摇头,笑道:“呵呵,耀明,有外人在的时候你叫我一声大人就行,没有外人就叫回我秦哥吧!至于这圣旨,你秦哥我得罪的大人物多,把圣旨放在身上说不定什么时候能保命呢!”
“好的!大人!那我继续先当值了!”
“嗯!好好干!”
…………
走入重重防守的天牢大门,秦子赵也是一阵感慨,人生的大起大落实在来得太快,太刺激了!
半个月前,他还是一个小小的无名狱卒,跟着老何叔,石耀明,乔哥三人在天牢里混着过。可没过几天,他就变成名满京城的青天大人,前途无量。
可转眼之间,他又因一个丧礼之事,遭人弹劾,贬落狱监。
其实,火烧灵堂之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可遭不住秦子赵得罪的人多啊!
毕竟在这讲究死者为大,入土为安的异世,他秦子赵竟然失手将那肃远侯之子的尸首烧成灰了,连那荣国夫人的骨头也给弄断了!
说起来,那荣国夫人身中七日香奇毒,在八月二十七日真的血肉尽消,棺木之中只剩下一副骸骨!
虽说秦子赵十分好奇,想去开棺坚定那荣国夫人的尸骨到底死了多久,可此事难啊!
秦子赵此时最缺的就是手下了!
这时,一个身穿獬豸官服的瘦削老头走了过来,行礼道:“下官李启年,拜见秦大人!”
“免礼免礼!李大人,身体无恙呼?”秦子赵一见到此人心中冷冷一笑,脸上却假意问候。
李启年,天牢左书令,管狱中人事!
天牢之中最贪得无厌的家伙,其贪财之极简直就连死人都想榨出三两油来!
当时秦子赵想托何叔进这天牢之中当个小狱卒,这李启年却硬生生敲了何叔五百两银子!
要知道,狱卒的俸禄也不过每年十两,算上年终宫中发的八十两‘绩份钱’,也不过九十两而已!
那李启年都快成精了,哪里听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