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明楼,一座九层高的木楼!檐牙高啄,金瓦琉璃!
秦子赵一走近,便听到有人在高声阔论:“天和八年,文大儒不明不白地身死牢中,如今,文驸马也不明不白的身陷牢中!诸位同窗,难道我等要眼睁睁的看着无辜之人再次蒙受不白之冤,遭奸人所害吗?”
这时,另一个声音响起,语气中充满不屑:“周冲,难道你说陛下要冤枉那文鸿雪?”
“苏犰,我哪有如此说道。陛下圣明,一定是被秦子赵那奸人一时蒙蔽,所以才将文驸马押入天牢!正因为如此,我等学子才要站出来,为文驸马伸冤平雪!”
“对啊!苏犰,你是受过那秦子赵的恩,可你怎么就变成了他的狗啊?难道他每天都喂你吃五谷轮回之物?桀桀桀……”
“哪只如此,我还听说苏犰每日晚上梦话也在不停地呼喊着:秦大人,别走啊,我要嫁给你……哈哈哈”
“你,你,你们血口喷人!”
“哎哟,大伙快瞧瞧他,他脸红了!哈哈哈!”
“还真是啊!有人脸红咯……”
…………
乌烟瘴气,秦子赵一边摇着头,一边走了进去。果然,只见大堂之内泾渭分明的两拨人隔着过道在对峙着。左边一方人数众多,二十余人之中大多锦衣玉服,神情嚣张,而另一边人丁稀少,三五成群地坐在一起,全都穿着朴素的学子服,脸色通红,神情激愤,其中一人还真是苏犰,那个扫蒙日被秦子赵判决获得安民伯遗产的少年。
敌不寡众啊!秦子赵叹了口气,找了一个正在观戏的学子,在其身旁做了下来,低声问道:“这位同学,到底发生何事了?为何他们不顾礼仪地吵了起来?”
“嘿,还不是因为文驸马的事。昨日朝中传出此事之后,国子监便停课了!咦,这几位好生面生啊,难道也是刚入学的?”这个学子一脸麻子,麻脸极长,倒是眼睛炯亮有神。
难怪其他看戏的都是三三两两做一块,而这个学子却没人跟他一起,却是挺吓人的。秦子赵也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拱手道:“对啊!在下赵子秦,刚刚入学。”
“在下钰赵!”
“在下芸飞万!”
“哦哦,幸会幸会!在下麻庥。”
长着一脸麻子又姓麻,估计被嘲笑不少,秦子赵倒也没看不起他,继续拱手问道:“麻兄,在下初到此地,不知那这两方人到底是何来路?可否告知一二?”
“那你便找对人了!”麻庥看起来很高兴,连忙拉着秦子赵一个一个地跟他说了起来:“那边那个穿蓝衣的,是林御史的堂弟,名叫林泽旭,那边那个穿黑衣的,是户部尚书的外甥,名叫褚典,那边那个身材矮小的,名叫卫三,是丞相卫净隔了不知多少代的远方外甥……总之,他们平时在太学里面抱成一团,平时就看不起贫苦的学子。”
“那那边几个看起来势单力薄的又是何人?”秦子赵又问道。
“那几个啊,我想想,那个最高的是房修远,他爹是工部五品监事,那个看起来呆头呆脑的是朱浩然,是前工部侍郎的次子。还有那个肥头圆脸一直在吃的,是天南郡旁边一个海国的王子的儿子,说是海国,其实就是一个岛,还没我大楚一个郡的一半大呢!哎,赵兄,岛你知道吗?”
“知道的,请麻兄继续讲!”
“哦,那个看起来最英俊的就是苏犰,他爹是安民伯,以前他是国子监里面最穷的,连衣服打了十几个补丁都不舍得换呢。不过好在那神探青天秦大人替他拿回了他爹的遗产。哎,赵兄,你知道这秦大人吗?”
“知道,知道,扫蒙日在下也去看了。那秦大人英明神武,明察秋毫,断狱如神,爱民如子,一身正气,实在是我辈楷模啊!”说完,秦子赵还不知廉耻地朝赵钰二人眨了眨眼。
那五公主赵钰见此不由得给了他一个白眼,而万飞芸则白眼一翻,口舌伸出,倒在了桌面之上,身子还不停地抽搐。
“哎哎,赵兄,你这位云兄怎么了?是发病……”那麻庥一看,顿时惊慌地问道。
可还为等他说完,那万飞芸便直起身来,冷冷地说了句:“白痴,无聊!”
“麻兄不要见怪,他这人虽然说话不好听,但迟早会被人打死的。你就不要脏了你的手,放他一马吧!”秦子赵呵呵笑着,劝解道。
“这……赵兄,我也没想如此,不过这位云兄的脾气还是收敛一下为好,不然很容易惹出是非的。”那麻庥一脸好心地说道。
“对对对!在下回去一定好好教训他!咦,他们看起来要打起来了……”
很快,苏犰那四人之中便有一个少年被激得拍桌而起,正是那房修远,他大声骂道:“尔等一群无知小人,整日只识得摇唇鼓舌,颠倒黑白。秦大人爱民如子,青天再世,你等若是有胆可敢去那市集之中大声喝骂,看那百姓将尔等不打得屁股开花,断手折脚!”
“哼!有何不敢!只不过那秦子赵沽名钓誉,巧舌如簧,将那愚民百姓糊弄得是非不分!我等还不如直接向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