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之际,秦子赵反手就是一刀!
滴,滴,滴,血顺着刀锋趟趟流下,滴落地上,融入灰尘之中。而那薛之桥惨叫着摔倒在地,抱着右腿哀嚎不止。
秦子赵阴沉着脸,‘嚓’地又是一刀,狠狠地砍在那薛之桥的手臂上!宝刀锋利,闪着银银亮光,割破了薛之桥的麻衣,入肉三分!
拔刀而起,秦子赵又一脚踢在他的小腿伤处,嘴里冷冷地说道:“薛之桥,你以为本官没有看出你在得意什么吗?”
这时,那薛之桥被砍的手臂血肉翻卷,深可见骨!而他又被秦子赵狠狠地踢到伤腿,剧痛之下顿时闷哼一声!他痛得嘴唇发白,口中‘咝咝’地吸着凉气。
“还装可怜?”秦子赵似是不解恨,又踢了一脚,轻蔑地说道:“薛之桥,你在这躲了不长时间了吧!相信你还从未听说过本官的厉害!”
“狗官!不得好死!”那薛之桥一手捂着伤臂,眼中血红,怨恨地看着秦子赵,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秦子赵嘴角轻扬,目光幽寂冰冷:“你还以为真能瞒过本官的眼睛?好吧!本官就让你死了这条心!你不就是在这腰牌上下毒了吗?不若你试试你这毒药效果如何?”
‘咝’,旁边的孔令冬闻言倒吸一口凉气!若是这腰牌重新被老陛下收回怀带,那岂不是天大的灾祸!
一想到此处,他不禁问道:“秦大人,这是真的?”
“真不真看这叛贼不就一目了然了?”秦子赵没有正面回答,继续嘲笑道:“怎么,是不是以为自己的下毒手法很高超?神不知鬼不觉?”
那薛之桥一脸震惊,随后颓败地低下了头,生无可恋!
“你又在做戏了!真是调皮!”秦子赵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突然笑道,“实话告诉你吧,惊讶的情绪在人的脸上最多只能保持半息多一点,再长一点就是假惊讶了!因为人往往惊讶过后会追问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除非,那个人反应迟钝!而你,薛之桥,你听闻本官的断定之后惊讶的表情在你脸上持续了整整两息!随后你才低下头不让本官看到你的表情,想必你低下头后脸上甚是得意吧!你在得意什么呢?想必是又下毒了!因为你一个玩毒的除了下毒就没其他的花招了!对了嘛,你刚才脸上一转而瞬的惊讶才是真正的吃惊了嘛!”
“哈哈哈,狗官!就算你再厉害,你又知道我下的是什么毒吗?你又知道老夫我在你们哪人身上下毒?”那薛之桥近若癫狂,不顾伤口崩开,站了起来手舞足蹈地说道。
“本官不需知道!反正那刑部药房的人会知道!”秦子赵丝毫不在意,冷冷地说道。
“哈哈,刑部药房那班老古董不思进取,又怎么解得了老夫耗费三十几年光阴炼出来的‘遗臭万年’!老夫就让你们今后都活在担惊受怕的恐惧之中!”
说完,那薛之桥上下牙龈一合,不一会儿便眼球反白,七窍流血倒在了地上。
“糟糕,这薛之桥咬破牙中毒囊,中毒身亡了!”那孔令冬见此大惊,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这下真是失策了!秦子赵刚才一直盯着那薛之桥的脸,只看到了他的疯狂、蔑视、得意、决绝,还有一丝放松。
秦子赵勉强可以猜到,他的疯狂是因为他一生信仰的前楚原来早就被天下百姓抛弃;他的蔑视,他的得意是因为他研制的毒药‘遗臭万年’在他看来的确是那刑部药房不能相比的;而他自尽的决绝,还有他的放松是他孤身一人时时担惊受怕三十八年后终于解脱的原因。
至于他的得意,有没有因为下毒成功的因素在里头秦子赵就不得而知了!
想到这里,秦子赵就皱着眉对那孔令冬道:“孔大人,麻烦你派请几位弟兄去请那神龙军的封将军过来。”
“好的好的!”那孔令冬是一脸便秘的表情,点头应道。
随后,他恨恨地踢了一脚早已死透的薛之桥,拱手对秦子赵说道:“也不知这鬼老头说的是不是真的?还是特意吓唬来着?不过听闻秦大人一席话,本指挥使也是受益良多,如若此时不是时候,本指挥使还真想和秦大人畅谈一宿啊!”
“孔大人谬赞了!在下刚才也是受指挥使大人的启发,才想到这叛贼可能在那腰牌之上下毒,没想到还真被本官试了出来。这可要多得孔大人啊!”秦子赵微微一笑,朝那孔令冬眨眨眼。
“哈哈,秦大人真是个妙人!你这个朋友本指挥使交定了!”
“客气客气!”
两人心知肚明,同时都笑了起来,不过那笑容就意味深长了!
不一会儿,一个城巡尉便带着那黑衣黑甲的封良哲走了过来。那封良哲一走进三米处便拱手行礼道:“见过秦大人,见过清濛将军,见过指挥使大人!”
“不必多礼,请起!”
几人连连回礼,不敢自持。
这时,秦子赵说道:“有请封将军去刑部请那药房的药老过来。麻烦了!”
“末将领命!”
…………
等到那封良哲走了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