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云楼外,秦子赵还没走两步,那五公主赵钰和那芸儿就追了上来。
“公主,本官知道你担忧驸马之事,不若你先回府上,好好休息一阵?”秦子赵看着脸色苍白的赵钰,不禁说道。
“不必!本将军受命于父皇,说在探案期内必定保你安全,本将军令出必从,说到做到!秦大人,你自便即可!”那赵钰冷着脸,严肃地说道。
秦子赵默默地给她点了个赞,毕竟有如此一个高手在身边,他还是能放心点!
他又瞧瞧那四处打量的芸儿,又说道:“这位姑娘,本官丑话说在前头。此案凶险,本官也只是普通一人,若是发生危险,本官确实照应不到姑娘你,到时还莫记恨于本官!”
“行了!你一个大男人怎么那么婆婆妈妈,比我还小女人!走吧!你不是去查案吗?赶紧点,本姑娘还想着瞧那死人呢!”那芸儿一脸不耐烦,催促道。
“姑娘你这就不对了!正所谓死者为重!你如此轻佻,本官恐怕难以带姑娘在身边!”秦子赵此时也严肃起来,正色道。
“明白!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还会像秦大人刚才那样胡乱说话?放心,我只是看看而已,绝对不插手秦大人你查案,也不会影响秦大人查案的!”那芸儿从路过的走贩的茅草棒上拔下一根红彤彤的糖葫芦,舔了一口道。
“那个,你还没给钱,这不好吧!”看到此幕,秦子赵面露不快,说道。
“哼,这上京一百八十多个走街串巷的糖葫芦艺人本姑娘哪个不认识?”那芸儿白了他一眼,朝着那没走多远的大叔高声喊道:“宁老三,你那婆娘生了几个啊?”
那背着糖葫芦的大叔闻声回头一看,顿时露出憨厚的笑容,走了过来,呵呵笑道:“原来是芸姑娘!托芸姑娘吉言,我那婆娘生了两个大胖娃!”
那大叔言语之间满溢着幸福,他看到秦子赵和赵钰后从茅草棒上拿下两根糖葫芦,道:“这两位贵人是芸姑娘的好友吗?来,这是我家自制的糖葫芦,用的是深山里面刚刚成熟的山楂,还有蜂蜜也是野蜂蜜,好甜的,来试试!”
正好吃完饭消消食,秦子赵不客气接了过来,很是自然地把另一根递给五公主。
看到五公主神色复杂,秦子赵才明白自己做了些什么,连忙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地说道:“忘了,你不吃甜的。那好,我自己都吃了!”
说完,秦子赵一手拿着两根糖葫芦,另一只手探入口袋。下一刻,秦子赵脸色尴尬地朝大叔说道:“这位老友,在下外出匆忙,并没有带上银两,不知可否赊账一次?这位芸姑娘可以做担保的!”
秦子赵此言一出,在场的两个女人嘴角都微微地翘了一下。那大叔听到秦子赵如此说道,连连摆手道:“没事没事,两串糖葫芦而已!芸姑娘认识的人怎能是普通人呢?鄙人能够结识两位才是有幸才对!”
这时,那芸儿出声了,慢悠悠地说道:“本姑娘可不会给任何人做担保。不如某人写个欠条,签个名字,抵了这钱!哎,别瞧我,本姑娘与他俩二人只不过初初相识,可不会替其付钱的!”
“没事的,没事的,这位公子一看就是富贵之人,又怎么会做那些无赖之事,肯定是忘了!再说,人都有丢三落四之时,没事……”
还未等大叔说完,那芸儿便一把拉着他,打断道:“宁老三,本姑娘何事曾亏待过你,听本姑娘的,没错!”
秦子赵越听越尴尬,不由得把求救的目光转向了五公主。
那五公主与秦子赵对视了几秒,然后把头拧过一边,淡然地说道:“我又没吃那葫芦,凭什么要我出钱!”
“哎!这年头,世风日下,人性不古啊!”秦子赵仰天长叹,摇头不已。
就在这时,那芸儿竟随身拿出一支小笔和一张白纸,递给了秦子赵。
无奈,秦子赵强忍着众人惊诧的目光,用他那其丑无比地字写下了欠条,再写下自己的大名后便递给了那圆脸大叔。
“原来您是神探青天秦大……”那大叔一看欠条画押,不禁喜出望外地说道。
“嘘!”
“这真真是太好了!秦大人,这糖葫芦的银子你不还好吗?小的想把这欠条当做传家宝,好让我那两个大胖娃长大成人后为之发奋图强!”那大叔乐得手也不知摆哪,神情激动地说道。
“啧啧,就那手字,怕是连乡试都过不了,还发奋图强呢!”那芸儿白了一眼,吐槽道。
今天丢的丑丢多了,秦子赵也不觉得丢脸了,反而一本正经地说道:“这位大叔说的是让他令郎像本官一般,爱民如子,清明如镜,断狱如神,忠君报国等等诸如此类的吧!而不是说做个木头脑袋的书呆子,芸儿姑娘你这可是想差了!”
那芸儿一听,顿时情不自禁地把嘴里含着的糖葫芦喷了出来,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秦子赵,惊为天人地说道:“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那赵钰更是躲得远远的,一副‘我不认识这人’的表情,倒是那大叔笑呵呵的,眼中的敬意并无稍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