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向那小二一打听,才知道这丹青阁如何犀利!据那自豪的小二所说,画圣丹青子四十岁封圣以来共有一千八百二十七个弟子,桃李满天下。而这丹青阁正是售卖画圣与其弟子出色之作!
简而言之,难登大堂的画作是毫无资格出现在这丹青阁!
随后,秦子赵问到:“三两银子可请到画师么?”
那小二倒是知礼之人,并没有瞧不起他,只是请他进了茶室慢待,他去看看请画师来瞧瞧。
不一会,那小二便带着一个画师过来了。那中年画师过来听了秦子赵的要求,反而好心劝解他道:“这位公子,并不是在下不想给你作画,实在是不能为也!毕竟此前也有穷苦之人上门求画师画他那先父遗像,那位画师前辈见其可怜便帮他作画了!后来那人村中之人听说之后,便俱来我丹青阁求画师免其费用作画!公子须知,我丹青阁作画所用之纸乃上好的三层宣纸,那笔墨更是价格不菲,更要耗费画师心力!后来,阁主实在不堪其扰便明令禁止道,所以丹青阁画师不得免费替人作画!”
秦子赵一听,也是理解!毕竟人家是做生意的,帮你是情分,不帮是本分,你再不要脸地让他们免费帮你,那真的是过分了!
于是,秦子赵便拿出何叔给的三十两,想请那画师去他家替他前身先父作画。可就在他想开口之时,一个男子带着侍卫闯了进来,对着画师拱手说道:“韩先生,在下四方商行的少东家许攸,想请先生替我作画!”
秦子赵顿时不爽了,呛道:“你这人怎么这样,明明我在跟这位先生在谈,你无礼闯入不止,还想把人还抢走?”
那许攸打量了秦子赵一眼,无视,继续对那韩画师说道:“先生,马车就在门外,请吧!”
秦子赵也是暴脾气,自己活得好好的,莫名其妙地穿了,任谁也没法不生气,又摊上了前身这个烂摊子,如今又被一个土著赤裸裸地鄙视,就算泥人也有三分火性!
就在他想要暴起发难之时,旁边的小二拉着了他,暗暗地朝他打了个眼色。那许攸又说道:“韩先生,此次在下是请先生去替那户部尚书的千金作画,可不能让美人久等了!”
“哦?可是有那‘沉鱼落雁’绝世美貌的佳人‘洛神’?”那韩画师眼睛一亮,散发出幽幽的绿光。
“正是!”
“那走吧!还说什么!”
待到那韩画师急忙出门,那许攸一脸轻蔑地对秦子赵说道:“哼,你这寒酸的泥腿子进了这墨香飘溢的丹青阁也不觉得羞耻么,也不怕自己污了这地方!还有,若不是美人要紧,本少爷早就将你那对狗眼打瞎,让你知晓什么人得罪不得!”
说完,那许攸抬着头高傲地离去了。
秦子赵是气得火冒三丈,若不是见到那许攸身旁的护卫人高马大,一身煞气,秦子赵早就一拳揍到那许攸脸上了!
这时,那小二还好心地说道:“这位公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你也不要怪那韩画师!那韩画师擅长白描,向来喜爱画美人,就连画圣都那他没办法!再说刚才韩画师若是让你与那许攸争斗起来,说不定还是你吃亏些,毕竟我等几人都是瘦弱无力之人,恐怕那许攸侍卫动手伤人也拦不住!到最后去了应天府,还不是公子拿得一些医药费了事,可这顿打却是白白挨了,实在不值啊!”
秦子赵一想,这小二说得也有道理,可他确实是郁闷没法发啊!而且,画师也没找着!
这时,那小二出去一圈回来后十分不好意思地说道:“公子,阁内实在没有空闲的画师了,不若我给几个地址于你,那几位画师应该赋闲在家!”
秦子赵郁闷地接过白条,便出门了!
还未走离丹青阁多远,一个老头便悄悄地拉住了他,问道:“公子,要画吗?”
秦子赵一听,一种学校后巷的大爷拉住了他问他:‘同学,要片吗?’的即视感扑面而来!
烦心事困扰之下,秦子赵摇摇头,正准备抬脚离开。
那鼻子通红的老头又是拉住他道,展开一副画像说道:“公子,不若看看,这是老头我作的画像,只收三两银子!”
秦子赵一看,那画像上的人坐在椅子之上皱眉苦思,纤毫毕现。
“老头我可是那丹青阁扫地之人,也学得画圣几手秘技,平常之人老头我可是收这个数的。”见到秦子赵有意,那老头伸出一个手掌说道:
很是逼真啊!而且还是传说中的扫地僧啊!秦子赵来了兴趣,不过他还是有些怀疑,说道:“不如你随便画本公子试试,若是画得好了就请你!”
最后,秦子赵付出三两白银请那老头到他家为前身的先父作了一副遗像,而那老头拿了银两后便离去不知所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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